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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长公主!”
半夏眼里噙着泪,小心的端着一盏温水喂给她。
到底是常年跟在长公主身边见过世面的贴身侍女,看着秦雪樱被刺死又重新端坐席台,心里也多少明白此事有异。
意识到刚才墨汀风的骇人行径九成九是在破魔,一时倒对他更加敬仰几分,同时也努力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小心伺候长公主。
须臾,秦雪樱半阖的双眼渐渐张开,瞳仁有了神采。
她看着周围面露不解,隐约记得之前发生之事,又似乎跟自己毫无关系。
“……我这是怎么了?”
秦雪樱轻扶额角定了定神,这才让半夏扶着自己站起来,走到墨汀风面前微微半礼。
“司尘大人,我……好像来府上做了许多奇怪的事情……”
“必然给大人和诸位造成了许多困扰,雪樱百口莫辩,不知该如何补救,还请大人指教。”
墨汀风看着眼前的秦雪樱,眼神终于柔和些许——那个熟悉的长公主似乎回来了。
他向着秦雪樱一抱拳,
“在下有几个问题,还请长公主赐教。”
“第一,这把琴长公主是从何处得来?”
秦雪樱被问的一愣,定定看了几眼那断琴,面露难色。
“这是……我的?雪樱隐约记得是带了一把琴来,但是从哪里来的呢……我怎么有点糊涂了……”
她求助的眼神看向半夏,
“本宫的物什你最是清楚,这琴是否一直是我府上之物?还是谁赠予之?你还记得吗?”
半夏有些为难的看着秦雪樱,又看了眼墨汀风,嘴唇嗫嚅几下,似乎不知从何说起。
“此事非同小可,司尘大人面前,你知道多少说多少,务必要准确,不得添油加醋无中生有,也不得隐瞒真相。”
“是。”
半夏鞠了一礼。
“启禀司尘大人,启禀长公主,奴婢现在倾向认为这惑心琴是在长公主乘飞辇来司尘府的路上才出现的,因为主子入轿辇前奴婢还细细检查过,并未发现此物,但落辇时它已在主子乘坐的轿厢中。”
“奴婢糊涂了,见长公主爱不释手视若珍宝,便以为是主子自己带的。因为长公主随身会带着一枚小容量的空储戒指,虽说只有八尺见方大小,但放一把琴也还是绰绰有余。”
“不曾想却是平白冒出来的……”
“可主子这一路而来并未与任何人接触,怎么可能无端多出一把琴?奴婢深感惶恐!”
秦雪樱与半夏言辞恳切真挚,墨汀风明白这次她们绝没有骗人或被蛊惑说话言不由衷——只是可惜,线索到这里似乎又断了。
……
“罢了。长公主可记得这惑心琴的效能是从何处听得?包括这正弦反弦之用。”
墨汀风略沉吟,
“现在看来琴并非赝品,但却被人动了手脚。解惑清心无门,倒是可以轻易挑拨起心底三千烦恼。”
秦雪樱显然又被墨汀风的话问住了,蹙眉想了又想,突然眼睛一亮。
“我想起来了!虽不知这琴从何处来,但其名字功效却是到了大人府上住进尊者府之后,雪樱才知道的,是……是在我沐浴时,咱们府上的那个谁……隔着纱幔告诉我的。”
“就是那个……她的声音我不陌生。”
秦雪樱一边想一边找,眼睛锁定在了阮绵绵身上。
长公主这反应吓得老龙井一激灵。
“雪樱姐姐,您看我做什么?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
秦雪樱盯着阮绵绵看得极认真,后者如坐针毡,像被灼日暴晒了百余年那么长。
长公主突然一拍手,
“想起来了!”
“司尘大人,告诉我这惑心琴用法的,是绵绵妹妹的贴身侍女,那个叫杜鹃的姑娘。”
……
“杜鹃?”
墨汀风眉头皱紧,那个半死不活一直躺在医馆治伤的侍女?
突然!
他意识到了一件事,那个困惑他几日的问题,似乎有了答案!
正要开口,却见丁鹤染与叶无咎急急赶来,也顾不得与长公主和众人问安,只是向着墨汀风行了一礼。
“大人!尊者府再出命案!”
“死者杜鹃,一袭红衣,吊死于偏殿梁柱,身上烙有一个古怪符文!”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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