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和富商们听了眼线的禀报,不由纳闷起来,私下相聚之际议论道:
“我说,伙计,那个钦差大人章轩,世人把他吹得神乎其神,要我说却不过是个银样镴枪头,关键时刻一点用都不顶。他来鸾城巡查,表面上气派做得很足,又是张贴告示又是找人谈话的,可是究竟谈出了什么?谈话的时候,他无非是跟人随随便便地聊大天,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什么情况都摸不到,我看他回去如何交差!”
“嗯,哥,这个家伙确实没什么本事,胸无点墨,毫无城府,连一句管用的话都没从咱们嘴里套出来,其实就是一个官场小白。啊,说官场小白反倒是抬举他了,他其实就是一个为人处世的小白,一张纯白的白纸。不过,小白归小白,人家毕竟是堂堂的驸马爷,纵使在这里一无所获,回去之后谁又能把他怎么样?说不定还有些喜欢捧臭脚的,说他能干得很呢!”
“哎呀,咱们这些人白紧张了一回,城主还紧张兮兮地跟咱们订立了什么攻守同盟,早知道是这样,咱们何必庸人自扰、白忙活一番呢?有那个工夫,多吃几场酒,多玩几个小妞,岂不是畅快得很?”
这些家伙顾自意气洋洋地议论,却哪里知道,章轩早已将用黑煞瞳窥探到的他们的所作所为记录下来,分别编成《百官行述》和《奸商劣迹》,趁夜回到皇城,交给了亲皇司马乐天。
司马乐天阅览过后,不由勃然大怒,赶紧将司马懿召来商议。
司马懿粗粗翻阅一番,皱着眉头说道:“皇兄,这些情况如果属实,涉事官员和商人都该千刀万剐。不过,子昂刚刚去了鸾城几天,就把情况摸得这么详细,其中是否有失实之处?”
“老二,你须知道,子昂乃是世外高人,所作所为不能以常理度之。换作其他人,肯定不会这么高效,甚至可能一丁点实情都摸不到。”司马乐天说道,“这《百官行述》和《奸商劣迹》上的记述,每件事情都记载得那么详细,时间、地点、人物、前因后果俱全,我认为真确得很,完全没有覆覈的必要!”
“皇兄的意思,难道是将这两个小册子上所涉及的官员和商人交由大理寺审讯?”司马懿问道。
“唉,对其他人如何审讯,其实都好办。如何处置那个该死的江流,倒让我颇费踌躇。”司马乐天愁眉苦脸地说道,“他是江蓝的亲弟弟,要是一刀宰了他,江蓝纵使不跟我搅闹,我又如何坦然面对她呢?”
司马懿稍稍沉吟之后说道:“皇兄,既然如此,我还是亲自去一趟鸾城吧。我的意见是,江流自身不谨、治下不力、治理无方,免去鸾城城主之职,冠带闲住。至于其他人,则须依律惩治。”
司马乐天定定地看着司马懿,思忖过后说道:“嗯,只好这样了。鸾城那么多官员涉案,那些缺位必须及时填补,你先部署一下如何调派朝廷或者其他地方的官员前去鸾城补缺之事,而后带着大理寺卿去鸾城!”
“皇兄放心,我一定妥善处置!”司马懿回应道。
数日后,大柱国司马懿带着大理寺官员来到鸾城。
鸾城官员和富商见状,虽则有些心惊,却又心存侥幸。他们天真地以为,司马懿亲自出动,乃是为了修补章轩那丢失的脸面。章轩前来鸾城巡察,什么事都没查出来,脸面早已丢到了汪洋大海里,如果司马懿不来将他那丢失的颜面捡回来,他如何回得去皇城?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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