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守义看到这一幕,脸色有些发沉,他刚才费劲口舌,而且私下许诺出不少利益,竟然还是会临时倒戈。
他神色不善瞅过去,退出的两个掌柜目光避开,但是那位七叔公却脸色如常,若无其事的样子,白守义也没办法。
白素素淡淡一笑道:“二叔,貌似支持素素的,更多一些,这家主之位,暂时还是该由素素接管。”
白守义哼道:“丁家联合许多家族向白家施压,你一个姑娘家,能对抗得了吗?这个时候,还是我们做长辈来挑担子为好,轮不到你出头。”
白素素摇头道:“二叔,话可不能这样讲,在家族顺境的平常时候,爷爷都把家族生意交给我打理,让二叔不要插手家族之事。到了这个关键时候,白家随时面临着生死存亡,那就更非素素肩负不可了。”
数位族老和掌柜纷纷点头,觉得白素素所言,大有道理。
白守义闻言,脸色很不好看,动了怒气,她的这些话,字字珠心,让自己当众出丑,真想过去动手打这个侄女几巴掌;不过,看到那个白浪和彭箐箐在身旁,他还是不敢冲过去下手,否则,很可能就是他被踹飞的下场了。
“你能有什么办法,丁家已经拥有了白瓷和青瓷两种工艺秘方,正在大规模烧制,据我听闻,润州城内的做陶瓷生意的商户,都纷纷投靠了丁家,你又能如何扭转这种劣势?”白守义冷笑连连。
白素素不为所动,绝色的容颜古井不波,众人瞩目之下,仍然镇定自若,说道:“我自有办法,在瓷器方面,我也会派人进行改善,让丁家的白瓷,无法与我们的白瓷相比较。此外,我们还有几种新品,如香皂肥皂、烈酒佳酿,都是市面上独一无二的,到时候捆绑销售,那些靠对外贸易的商贾,当发现我白家的香皂烈酒,比瓷器获利还多,运输更便利的时候,他们会拒绝这档生意吗?”
这是家族出事的几日中,白素素所想到了应对策略,提高白瓷的种类和花样、细致感,同时抓紧研究青瓷,甚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通过丁家的类似手段,获得丁家青瓷的秘方。
白素素并不只是把目光放在丁家匠师身上,因为这个时候,丁家肯定对自家的匠师看管严密,无从下手,但丁家的青瓷,烧制技术主要来自越窑,白素素已经派人去往越国,寻找懂得烧制青瓷的匠师了。
以前白家没有这么做,就是不打算挑起两大家族的对抗,因为瓷器生意很大,除了各地少量官窑,也有许多乡绅民窑在烧制,只是都没有丁家和白家这个财力和规模,所以白家只要专心做好白瓷,跟丁家的青瓷不产生冲突,两个家族能够相安无事下去。
但如今丁家主动宣战,图谋许久,对白家发起了商战。白家被迫应战,最保守的办法,就是也有青瓷器,这样把丁家的优势给抵消。
不过,这种办法,白素素也是作为备选之一,不能完全倚靠。她还是要从其它方面,做出突破,才能彻底压制住丁家。
不动则已,一旦交锋,白素素希望能够把丁家打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