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现在的齐州几乎没有剪径者了,不管白天走还是晚上走,不管走官道或小道,都很难遇到剪径者。”
“但是……但是外地商人根本不相信。”
“他们就觉得京东路剪径之人甚多,又以齐州境最多。有人甚至称齐州是:十个百姓九个盗,雁过拔毛兽留皮。”
“我告诉过很多外地人,齐州已没有剪径者,但压根没人相信我。现在,齐州绝对要比青州、郓州、密州更加安全,但就是没有外地的商人愿意过来!”
中年人一脸无奈。
听到这番话。
苏良顿时明白,这已经不是有没有剪径之人的事情,而是齐州的名声彻底臭了。
就像一条被牲口尿湿透的被子。
即使清洗干净,放在太阳下,晾在院子里,还会有扑鼻的臭味缓缓飘出。
要想引得外地商人入齐,必须要洗掉这个坏名声。
……
黄昏,州衙内。
苏良与王安石、司马光聚在一起。
当苏良向二人讲述完因齐州的剪径之名,很多商人都不愿入齐州经商的事情后,王安石和司马光已经是欲哭无泪。
他们非常清楚这种情况。
“唉!人的名树的影,齐州有此坏名声,想必是前几任知州合力为之,要想洗掉这个坏名声,实在是难啊!”王安石感叹道。
“蚕桑之利,远胜于耕作。若能引来一批外地商人,对我齐州的商贸将会大有助益,对抑制土地兼并亦有好处。但是,当下这种情况,只能慢慢将好名声攒回来了!”司马光道。
以真心换真心,虽然慢,但确实有效,二人实在想不出别的手段了。
随即,三人便各自去休息了。
……
翌日,一大早。
苏良便出现在了官衙后厅内,三人基本会在这个时候吃早餐。
王安石和司马光见苏良甚是兴奋,不由得问道:“景明兄,发生何事了,伱竟如此高兴?”
苏良道:“我有一策,可迅速解决齐州城剪径之恶名。”
“何策?”司马光与王安石同时好奇地问道。
苏良双手往后一背,道:“知州坐官道,通判守驿馆。”
“何意?”
“你二人一人守在齐州城外的官道,一人住在前往青州官道方向的驿馆,见到外地客商便介绍咱们齐州的特色商品,并承诺,在齐州经商,出现任何偷盗情况,皆有州衙负责,邀请他们来齐州进货。如此做大半个月,必有外地商人蜂拥而至齐州。”
司马光摸了摸后脑勺,道:“景明兄,我二人毕竟是一州主官,若像个门子一般去招揽外地商人,有些不雅吧!”
王安石胸膛一挺,道:“我倒觉得是个好主意,变法嘛,就是不走寻常路,我愿去!”
司马光咬了咬牙。
“为了齐州,吾亦愿往!”
苏良顿时笑了,放下士大夫的骄傲,事情会简单很多。
再说,官员为百姓谋福祉,做什么事情都不丢人。
诸位,晚安哈,今晚十点左右,还有三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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