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他猛地拧过头来,恶狠狠地说,湿润的长发因此而被惯性甩了出去,粘在他苍白而消瘦、几乎能清楚地看见脊椎的背上,“我看见你要说什么了——”
但转瞬间,他的神色又犹豫了起来,随即若有所思地盯着赛维塔神色惊惶的面孔端详。
“——但伱真的会那么说吗?”原体的语气中带着明确的疑问。
“我不知道、”赛维塔艰难地驱动自己的声带和口腔,在紧张中含混地回答,“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大人。”
有那么一个瞬间里,赛维塔确信科兹的脸上出现了一种过去常常出现在他面孔上的表情。它所体现的感**彩非常微妙,向来只有和原体最为亲近,最为了解自己基因之父的午夜领主才能勉强解读,而它所表示的意义,很不巧又极为笼统,即便是赛维塔,在很多时候也无法体会其中的深意。至少,他搞得懂原体自觉或不自觉地通过这个表情所希望传达出的信息:你应该明白的。
可惜,赛维塔在很多时候都不明白。更多午夜领主也是如此,这一次也是如此。
但他紧接着发现,那个本该持续一段时间的表情这一次只是从科兹的面孔上一闪而逝。水汽氤氲间,原体本该紧盯着他的那双漆黑的眸子却在沉思中无意义地固定在虚空中的一点上——随后,他再次开口了。
“……藤丸立香说得没错。”他仿佛在对赛维塔说,又仿佛在自言自语,“承认自己的错误总是一件困难的事。”
“……什么?”赛维塔忍不住困惑出声。
此时,他心中已经有所感念:他的原体会突然对他下达一个如此奇怪的命令,并禁止他召集其他的兄弟来辅助,只是为了合理地享有一段能和他独处,并且沉默着也不会显得太尴尬的时间。但即便领会到这一点,他还是不清楚科兹好端端地到底在对他道什么歉。
“别装了,你知道之前都发生了什么。”科兹不耐烦地摆摆手,往空中带起了一小串水珠,“从毁灭之爪号上回来之后的这段时间里,我想了很多——”
他在这里短暂地卡住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是否要将自己的所有想法也向自己最亲近的子嗣和盘托出,但最后,他还是放弃了。
他只是做出了总结性的结论:
“——我尝试换了个视角来审视我过去的人生,然后我得出了结论:我毫无疑问的极为失败,不论作为原体、军团长,还是父亲。”
您终于认识到这如此显而易见的一点了。哭笑不得的赛维塔在心里说。
他知道自己不该把这句过于尖锐的话化作语言,但他也没打算沉默。
他是在诺斯特拉莫底巢的街巷中出生,又在黑帮当中长大的,那种冷酷、辛辣而尖锐的幽默感在他加入军团之前就已经浸入了他的骨髓,而午夜领主本身的氛围又叫他在随后的服役生涯中将这门技艺打磨得更加娴熟纯粹。
他本该对此有一万句俏皮话——在意义上更正面些的,或者将负面情绪包装得更委婉的——排着队等他将之吐出口,但实际上,莫名沉重的情绪仿佛如一块巨大的石头紧紧地压在了他的胸口上,叫他连喉咙也一同发紧,哪怕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所以,我很抱歉,赛维塔。”科兹重复,“我不会奢求你的、或者任何午夜领主的原谅。我只是……”
他一时词穷,那种“你应该明白”的表情再一次于无意识间浮现在他的面孔之上,但与此同时,他也在进行思考。
那一刻,一连长意识到——他的原体在尝试解释自己原本不屑于解释的想法。
“……我不明白。大人。”赛维塔开口,几乎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哽咽,并且沙哑得吓人,“我不明白,但我也不在乎。您一时不能完全解释清楚也可以,将来的时间还很长——只要您希望,我就会一直在您身边。”
赛维塔几乎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这些话出口之后,他自己都想抽自己两巴掌。原体没有立即对此做出任何明确的表示,但在稍微沉默了对赛维塔来说仿若几个世纪般的几秒钟后,科兹点了点头。
“谢谢。”他简短地说。
今日无了(咪咕)。公众平台实在是限制我的出力。
其实模拟室里模拟出来的东西就突出一个亦真亦幻。绝大部分人都把这里纯当一个环境气氛的投影来用,但也不是没有人在里面给Master打野猪吃(说的就是你狗哥)。因为不是很想花字数把老板娘的温泉旅馆接到Storm Border上,所以这里就姑且当模拟出来的温泉是真的吧(你)。
还有,真的去公共温泉的话不准学小赛和科兹(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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