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救世主掉到锤四万哪算退休啊 27 不轻松也不愉快的会面(2/3)

如果忽略掉他身边阿斯托瑞斯“当”地一声顿在地面上的处刑者之斧的话,但丁的这段话听起来还是非常诚恳的。

这并不是圣血天使高层之间在交涉过程中的一次失败配合。至高牧师如此动作,只是因为他从饮血者战团长面孔上越来越不耐烦的表情判断,在此时此刻,“诚恳”已经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了。

“在你同意登上崇高之血号、与我一同回到巴尔述职之时,奥洛克战团长,你并不是这么说的。”阿斯托瑞斯沉声说,“你当时说:根据你的智库长做出的预言,你将会带着军团骨干面见圣血天使之主,洗刷诅咒的污名,令战团重获新生。”

奥洛克露出了一种近似于掠食动物的野蛮笑容:“我确实是那样说的,但有一点你错了,至高牧师。因为我也确实在那样做。”

“我可看不出来。”阿斯托瑞斯反驳,“这可不是接受检查和质询的态度。”

“但我的智库长阿弗尼斯告诉我,从我们聚集在这里的那一个瞬间开始,敬爱的圣血天使智库馆长就已经在对我们进行检查了。”奥洛克微微偏向一边,朝着自己这一侧身着智库装甲的蓝色身影微微点了点头,又以近似讥嘲的目光锁定了墨菲斯顿,“难道不是这样吗?”

“我确实已经有了一个结论。”墨菲斯顿坦然地承认了自己的小动作,“但不论如何,有资格根据这个结论作出决定的人只能是真正的圣血天使之主。并且我百分之百地确信,你们对预言的解读出了错。”

一声冷笑从阿弗尼斯覆盖着蓝色甲胄的胸腔当中释出:“无意冒犯,您可能是个相当伟大的灵能者,但您甚至不知道这预言的全貌,遑论正确地解读它。”

“仅有只鳞片爪也够了。”墨菲斯顿回应,“情况总是在变化的,因为信息的缺失,仅在我听到的部分当中,你们根据自己理解中的现状只可能做出错误的判断。何况,这预言本身就可能是错误的、带着邪恶的目的故意被尔等获知的。”

“一个合格的预言大师不会轻易质疑自己从浩瀚洋的波涛当中掬出的结论。”

“哪怕你明知道,这结论是万变之主的仆从递给你的?”

在话音落下去的瞬间,舱室中的空气字面意义上地瞬间下降到了冰点。两位智库在常人所不能感知的维度当中爆发了瞬间的冲突,被翻滚着抽取的亚空间之力令现实中的气温也急剧降低。灵能者之外无人能够观测、遑论理解的交锋之后,显然是墨菲斯顿技高一筹:在些微水汽在冰冷的金属表面凝华结霜的同时,阿弗尼斯危险地摇晃了一下,保持不住平衡,踉跄着跪在了原地,在充血的眼底和鼻腔之下流下了几行血迹。

这一下,饮血者战团在场的所有人都习惯性地把手搭上了腰间,哪怕是排在队尾、因一无所知而显得惴惴不安的两位原铸连长。但他们能够做到的也仅有这些——首先是因为,这场会面中只允许了他们穿着战甲,没有允许他们佩戴武器;其次是因为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沉重地压了下来,死死按住了他们,令他们无法做出进一步的动作。

“混沌污染。”在转瞬间就完成了以上行为的墨菲斯顿表现得就像个没事人一样,就好像刚刚不过是动身绕着房间走了一圈那样轻松,“除了那两位原铸连长之外,其他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很轻微,不足以引发变异或者扭曲思想,更像是被做上了一个标记,但仍旧是存在的。”

但丁点了点头。由圣吉列斯的死亡面具遮掩,旁人无法窥见他真正的表情。或许正是因此,奥洛克应激一般地开了口:

“这与他们没有关系。”他庞大的身躯在灵能的压制下颤抖,似乎在奋力对抗挣扎,“阿基奥兄弟和哈拉提尔兄弟什么都不知道,他们身处于此是为了见证!”

“见证什么?”但丁提问。

“所有的这一切,他们必须怀揣着这些秘密,将之引以为戒,作为战团干净的新血活下去。”奥洛克的回答当中带着强烈的意志,“战团三千年来在悬崖边上行走的历史,前人遭受的蒙蔽,混沌的阴谋是如何根植在我们血脉的诅咒之上,我们又如何在天使之主面前终止这一切,洗刷罪恶——以及霍洛斯仪式的真相!”

“什么?不!”饮血者的第五连长——不知道到底是阿基奥还是哈拉提尔——不顾礼仪地惊呼出声,即便他不知道自己的战团长心里打着什么主意,再怎么驽钝的人在事情进展到这一步的时候,依然都会意识到接下来将会发生怎样不好的事情,“奥洛克大人,这不可能!我们甚至从来没参与过战团的霍洛斯仪式!您甚至从来没允许过任何原铸兄弟参与到战团的传统祭仪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