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下的京城与先前相比,可是有着不小的改变。
“陛下,当前环绕京城修建的驰道,基本上都已经竣工了。”
韩一良作揖道:“特别是通州至京城的路段,在进行扩宽营建后,使得往来京城的群体增多,我顺天府衙与国税清吏司商榷,是否对往来的商贾进行征税,毕竟这些驰道后续的维系与修缮,都是需要银子来支撑的。”
京城作为大明治下的第一巨城,治下人口是众多的,这也使得京城地界的各种消耗,是极其夸张的。
哪怕大明的国策是重农抑商,但是民间的商贸往来也是很繁荣的,只是在一些领域之中,那可不是谁都能参与其中的。
“拟份奏疏呈递御前吧。”
朱由校想了想,看向韩一良说道:“征税可以,但不要一刀切,该征税的要征,不该征的要免,还有真要征税了,今后在缉私方面要加钱,但凡是遇到偷税逃税的,只要是抓到一律严惩不贷。”
“臣遵旨!”
韩一良作揖应道。
每一项制度的不断完善,那都是通过一次次犯错后不断改正,才可以促成的,对于税务方面的改革,朱由校没有过多的插手,那都是以毕自严他们的意见为主,毕竟大明的税务体系,在朱由校看来还是太乱了。
先叫这些精通税务的人才,将大明税务体系梳理出来,今后再考虑跟进各种税改,连根基里出现的空洞,都还没有扫除干净,上来就做各种税改制度,那最终结果就一个,以失败而告终!
“在外城与京郊筹建的屋舍,眼下推进的怎样了?”
听韩一良提到的,朱由校想起一件事,“现在仅环京各处聚集的脱产群体,规模都超过数十万众了吧?他们在少府所辖各处劳作,一直住在一起可不行,要是连在京城一带置办房产都难以办到,那他们的心就无法真正定下。”
“在外城筹建的数千套屋舍,最迟到今岁的七月就能竣工。”韩一良回道:“不过现在却有一个问题,在外城与京郊的地价,相较于天启元年已翻了近一倍,据臣了解到的情况,在过去有不少人在暗中购置地产。”
该来的终究会来。
朱由校眉头紧蹙起来,资源趋向于少数群体,这是一個难解的顽疾,特别是在特殊的地方,这种情况就显得尤为明显了。
“你去找少府的人,先将这部分问题汇总一下。”朱由校沉吟刹那,伸手对韩一良说道:“过几日,朕会召开御前廷议,就环京各处脱产群体的安置问题,必须要拿出一个章程来。”
“臣遵旨!”
韩一良忙作揖应道。
改革,不是上嘴皮碰下嘴皮,说说就能实现的,而在改革的过程中,势必会出现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可想要解决掉它们,却并非是件容易得事情,因为在这过程中,在所难免的就会触碰到一些人的利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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