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威力这么猛!
被亲卫家丁护着的陈策,只觉得耳朵发鸣,眼前有些发黑,就这些火药制品的威力,都快赶上虎蹲炮了!!
“别乱!”
“敢有乱动者,格杀!”
“稳住!”
爆炸产生的冲击,令不少新卒心生恐惧,本能的想起身逃离,可分散各处的各级将校,却一个个瞪眼怒吼着。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与恶臭味令人作呕。
“哇~”
一些犯贱的新卒,没忍住透过盾牌去看,可瞧见的一幕,让他们呕吐起来。
火光映照下。
残肢。
断臂。
血肉。
断肠。
本聚着不少夷丁的街道,此刻却宛若修罗场一般,一些吓破胆的新卒,终究是没忍住惊恐后逃。
“敢有乱动者,格杀!!”
陈策持刀怒劈,瞪眼喝道:“结阵,给老子向前平推!!”
此时此刻的陈策,就像是杀神附体一般,心硬如磐石,麾下所聚一众兵卒,在各级将校的喝喊下,开始涣散的结阵。
既然上了战场,就要做好死的准备。
战场上最不该有的,便是恐惧。
越是恐惧,死的越快!
“杀啊!!!”
沈阳城内的喊杀声不绝,冷风呼啸,只是此地的血和泪,到了其他地方,却根本无人知晓。
这就是战争的残酷。
……
同样置身于夜幕下的紫禁城,除了寂静,再没有其他声音。
灯火通明的东暖阁内。
“魏伴伴做起事来,流露出的这股子狠劲儿,朕很喜欢。”
朱由校倚着软垫,御览着所持密奏,似笑非笑道:“看来朕先前猜的没错,口外走私通敌一事,不是八家商贾,随随便便就能做起来的啊。”
“皇兄…这样真的好吗?”
一旁站着的朱由检,此刻却踌躇道:“魏忠贤在宣府镇那边,没有先行向皇兄禀明,就要杀那些……”
“那依着?的看法,是坐视这股奸逆横行,先往返京城亲禀此事,由朕决断后,再去杀他们吗?”
朱由校撂下那封密奏,抬头看向朱由检道:“你觉得在这期间,就不会有意外发生吗?万一走漏了消息,导致更坏的局面发生,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臣弟~”
朱由检愣住了。
“信任,是这世上最难得可贵的,也是最难得到的。”
朱由校向前探探身,盯着朱由检说道:“要么干脆就别用,省的瞻前顾后,胡乱猜忌,要么就放心大胆的去用,把底线提前给他们讲明白,只要没有僭越底线,出现任何事情都要给他们撑腰,你可知道,这个时候的辽东,或许已然爆发战事了?”
嗯?
朱由检一愣,明明讲的是宣府镇的事,为何自家皇兄突然提到辽东了?
“熊廷弼啊!你要给朕顶住。”
朱由校盯着眼前的奏疏,眼神坚毅,心底却暗暗道:“辽左一战,朕不仅要在战场上赢建虏,还要把建虏的触角都给砍断,毕其功于一役!要是能达到这一战略部署,今后辽东便受中枢控制,今后辽东将成新军的练兵地!”
这几日的朱由校,常常感到心神不宁,不知晓辽前的具体情况,这种感受,唯有朱由校最为清楚,魏忠贤在宣府镇进行了一场豪赌,而他又何尝不是在进行豪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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