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此事千道友不用再提了。”易尘想也没想便选择了拒绝。
此次他选择答应千月如的请求镇守龙江府,也不过是恰逢其会而已。
素来不愿意受约束的他打死都不会再加入其他势力了。
“诶,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千月如耷拉着脸,一时间宛如霜打的茄子,蔫了。
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一个能打又有脑子的属下,谁又能拒绝呢。
如果能收服易尘,她得省多少事啊。
一声轻叹,千月如倒提着八卦宣花斧开始顺着其他城区的街道前行。
难得有个看得过眼的属下,想招揽,结果被人拒绝了,她心情有点不好,想找几个倒霉蛋练练斧法解解压。
然后再回去简单吃个宵夜。
非常时期,不能太过。
就来个鲤鱼焙面,整个烤全羊好了。
目送着千月如离开后,易尘拍了拍手,继续开始排查起被举报的那些幸运儿来。
虽然钓出了一条大鱼,但是谁又能保证后面的人就没问题呢。
因此,今天这个逼班,易尘还是得加。
…
…
月夜。
光芒遍洒,月光下的龙江宛如一条玉带一般蜿蜒前行。
此时,四个浑身阴气萦绕的纸人正抬着一个红色的宽大轿辇凌空虚度,飞速前行,来到了距离龙江府数百里外的一个僻静之处。
那红色的轿辇顶部呈圆形,如梦似幻的红色轻纱从顶部垂下,一个美妙的**侧躺在巨大的轿辇之上,光是瞧得若隐若现的那抹剪影,便足以让人口干舌燥。
一只洁白的素手挑起轻纱,露出一张宜嗔宜喜的脸颊,她瞧得一眼外面的景色,忽然朝着江畔处某团阴影轻笑道:“幽泉子,你是愈发小心了啊,夜深露寒,不如进我纱帐中一叙?”
其声如怨如慕,十分撩人。
江畔处某团阴影忽然扭动了起来,在被纱帐主人叫破行藏后,他所栖身的那团阴影便慢慢褪去颜色,露出了行藏。
是一个穿着玄黑道袍骨瘦如柴的高大道人,其腰间还别着一个紫色的葫芦。
葫身上缠绕着奇怪的红色纹路,看着玄妙非常。
这道人身形虽露,但是面上却始终笼罩着一层阴影,叫人看不真切。
黑夜当中,一声宛如拿着破锯搓锅底一般的奇怪嗓音响起。
“我幽泉子还想再多活几年,蝶夫人你的森罗粉帐我还是就不进去了。”
“今日只不过是想和蝶夫人你商讨一下,如今七天已经过去三天,血祭需要的祭品迟迟没有凑齐,咱们该如何行事?”
“我可是已经知晓,夫人座下的那头大胖虫子今晚可是已经魂飞冥冥了。”
听得幽泉子所言,蝶夫人却丝毫不动怒,她噗嗤一笑,一时间云破月来,美不胜收,看得人心旌摇荡。
她如同削葱根的玉手缠绕把玩着耳边的长发,打开纱帐,伸了一个懒腰,露出惊心动魄的曲线,娇笑道:
“还是黄泉教底蕴深厚啊,我那不成器的宠物才刚刚身陨,幽泉子伱这边便知晓了,你说,你是在本座身边安了人还是在龙江府内部安了人?”
纱帐内丽人含着一根玉指,目光却死死的盯着前面那个枯瘦高大的道人身影,似乎想极力穿透他面部的阴影,瞧出点什么端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