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义成子道长吧,道长果然身量伟岸,一看就法力高强啊。”人未至,笑先来。
县尊迈着方步笑吟吟的走来。
“哈哈,正是贫道。”
“县尊,银票呢?还有上一次的尾款麻烦也一同结一下,道观要揭不开锅了。”
周县尊:“???”
县尊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这隐龙观的义成子道长怎么跟白云子道长做人差距这么大呢,开口就是钱?
白云子道长可是从来不要尾款的。
脑海中思绪一转,周县尊还是痛快的掏出八百两银票递给易尘。
如今形势比人强,不是斤斤计较的时候,保住乌纱帽要紧。
只要头顶的乌纱帽还在,千金散尽还复来。
若是形势控制不住,让朝廷镇安司的人接手,邪祟是肯定会扫清的,但是镇安司衙门的人还查贪污啊…..
他的账本可不干净,若是被人顺手查出点什么,嘶,他就是有九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有些事,不上称,什么都好说,上称了,一千斤都打不住。
还是能捂则捂、能摁则摁为好。
“道长,其余道观寺庙的高人已经在县衙后院商讨事宜了,道长方便的话我这就差人带您前去吧。”
“好说,好说,那就麻烦县尊了。”
易尘伸出大手,接住县尊递过来的银票,手一抽,竟然没把银票抽过来。
银票被县尊死死的捏在了手里。
“县尊,钱是赚不完的。”易尘幽幽的声音传来。
“王家,绝户了啊,真惨啊。”
易尘点到为止。
听到易尘的话,周县尊这才讪讪一笑,收回了紧捏着银票的手,他沉吟了一下,又掏出一张二百两的银票交到易尘的手中。
“那么一切就拜托道长了。”这一次,县尊的语气格外的真诚,“道长修为高深,定能驱除邪祟,还丰云县民众一个郎朗青天。”
“白云子道长以前曾对我说,道长乃天纵奇才,聪慧过人。”
“后院还真观、灵风观都有自己的小算盘,这一次,他们观主都没有来,指望他们出大力,舍身忘己,是不可能的。”
“妙月庵和月轮寺的师太和大师,固然是一片赤忱,不过此次邪祟实在过于凶险,只怕也难当大任。”
“只要道长能力斩此邪祟,我周某必有厚报。”
“.…..”易尘闻言愣了一下。
师傅背地里都这么夸我的吗?破案了,看来是师傅绷不住面子,四个徒弟没一個觉醒灵性的,在外面吹牛说我实力高强天资聪颖呢。
难怪师傅后面跟其他同道交流的时候基本都不带他,看来是怕穿帮啊。
我说怎么县尊对自己有一种盲目的信任,也不知道师傅怎么夸的,想听……
心绪百转之下,此时易尘对局势已经洞若观火。
还真观、灵风观都是日子人,最强的观主并没有赶来,来的都是他们的师弟。
这便是鸡蛋不放在同一个篮子中的道理。
难怪这两个道观如今是愈发兴盛,城内都有产业,而他隐龙观声势每况愈下。
哪里有邪祟,他隐龙观就往哪冲,冲就算了,好处还不拿够,喜欢玩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这一套,这不颓败还有天理吗?
白云子重伤时,道观掏不出一百两,还得易尘去珍宝街卖霸王鸡换人参,拥有炼气化神高修的道观,混到这般田地,真是…..可敬可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