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江沪和庄横是没有太大把握的,更何况那是一枚存在了三千年之久的金丹,到底有些什么样的副作用,谁也不敢保证。
“可惜,本王还想在你身上施展我南越国一百零八种酷刑呢,让你就这么爆体而亡,真是便宜你了!”
南越王强压下心中的愤怒,其口中发出的声音,更是让所有旁观者心胆战,觉得下一刻那个年轻人就要出现致命变故。
轰!
而此时此刻,秦阳已经没有心情去跟南越王斗嘴了,因为他的体内,确实已经升腾起一股极其强烈的药力,冲击着他的五脏六腑。
“哼!”
玄阶的金丹果然药效惊人,就是这第一次的冲击,就让秦阳有些把持不住,发出一道闷哼之声,嘴角更是溢出了一丝殷红的鲜血。
看到这一幕,江沪张了张嘴,最终却又什么都没有说。
或许是他觉得自己必须对秦阳抱有最大的信心,又或许是觉得金丹已经被服下,自己说再多恐怕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秦阳能想到的,江沪和庄横自然也能够想到。
在大夏镇夜司的强者没有赶到之前,他们就只能靠自己,而今日的局势,恐怕也已经达到秦阳所能承受的极限了。
大白被龙兽拖住,另外一尊玄境初期强者南越王就是无敌的。
虽说现在南越王也被干尸傀儡拖住,但谁都能猜到,失去了金丹支持的干尸傀儡,肯定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的。
真等南越王收拾了干尸傀儡,那场中有一个算一个,又有谁能是这位玄境古武强者的对手呢?
所以秦阳必须得寻找一条自救之路,原本他是没有什么办法的,但金丹的出现,无疑是让他多了一丝机会。
现在江沪和庄横只能寄希望于秦阳强横的肉身,能扛住一枚玄阶丹药的药力冲击,不会像南越王刚才所说的那样爆体而亡。
而这个时候的南越王,嘴角边上则是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冷笑,期待着某一个结果的到来。
金丹被秦阳服下,南越王固然是愤怒无比,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
不过一想到很快就能看到那个讨厌的小贼被金丹药力冲击得爆体而亡,南越王的心情又不由好了几分。
她原本确实是想在秦阳身上施加各种酷刑,但局面既然已经发展到了这种程度,她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或许这样一来,还能让她少上许多纠结。
谁知道大夏镇夜司的强者,会不会提前赶到呢?
“咦?这小子的肉身力量,还真是有些强悍呢。”
而过得几分钟的时间,当南越王看到秦阳还没有爆体而亡的时候,她的美眸之中,终于闪过了一抹极度的惊意。
因为按正常情况来说,一个融境中期的变异者,服用了玄级金丹之后,恐怕都坚持不过一分钟,就会皮肤爆裂。
但此刻都过去好几分钟的时间了,那小子除了刚开始的闷哼吐血之外,竟然只是脸色涨红,好像完全没有要爆体的迹象。
南越王能清楚地感应到,金丹的药力一直都在那小子的体内翻滚来去,肆虐着此人的每一寸经脉血肉,包括五脏六腑。
不管怎么说,这个叫劳宫的家伙也只有融境中期的修为而已,如何承受得住玄阶丹药的药力冲击?
轰!
再过了几分钟,从秦阳的身上赫然爆发出一股特殊而异样的气息。
在感应到这股气息的微妙之后,不仅是南越王瞪大了眼睛,另外一边李罡的身形,也不由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这……这是古武内气?怎么可能?”
这就南越王和李罡心中同时升腾而起的疑惑,因为他们从秦阳身上爆发的气息上,感受到了一种最为熟悉的东西。
相对于变异者修炼的变异力量,古武者修炼的力量一直都有所不同,那种力量被诸多古武者称之为古武内气。
普通炼习武术的人,能不能成为一名古武者,关键就是看他们有没有修炼出古武内气。
但众所周知,变异者是不可能修炼出古武内气的,而古武者也没有成为变异者的先例。
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自古以来的原因,古武者和变异者就两个完全不同的体系,双方没有丝毫的交集。
可是此时此刻,从那个融境中期,而且来自大夏镇夜司的年轻人劳宫身上,南越王和李罡都感应到了古武内气的气息。
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极为不能理解的事情,也对他们一直以来的修炼理念,造成了极其强大的冲击。
灵魂存在了三千年之久的南越王,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奇事,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她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劳宫一定是一个变异者,但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古武者,还有比这更神奇离谱的事情吗?
“可惜了,还是要死!”
不过下一刻,在短暂的震惊之后,当南越王感应到秦阳体内越来越狂暴的金丹药力之时,就忍不住摇头感慨了一句。
在这个年轻人身上,她看到了很多的异事,可以说是她存在三千年以来的第一惊才绝艳之辈。
这让她有理由相信,如此妖孽天才,在大夏镇夜司的地位一定非同小可。
只可惜这小子偏偏要来跟自己作对,而且还不自量力地服下了一枚玄阶金丹,这简直就是自己找死。
秦阳身上冒出来的古武内气固然惊艳,但也只有斗境中期而已,跟他的变异修为相差不多。
两种力量同存一身,或许确实可以让此人的战斗力大增,但也肯定是有一个限度的。
在南越王看来,只要这小子没有打破斗境和融境的桎梏,突破到更高的境界,那在金丹药力的冲击之下,绝不会有第二个结果。
唯一的悬念,就是这小子到底能坚持多长时间而已。
此时此刻,秦阳已经是盘坐在了大殿中央,他身上爆发出来的金丹气息,哪怕是那些普通人也能清楚地感应到。
他们心有余悸地发现,就算是那从劳宫身上散发出来的药力余波,恐怕就能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了。
如果此刻有人走近细看的话,就会发现秦阳裸露在外间那张脸,包括手掌手背,都正在攀爬起一道道小小的血痕。
一颗颗血珠通过这些血痕渗透出来,让秦阳的那张脸看起来极度狰狞,又有一种恐怖的血腥。
这一切都昭示着秦阳的身体已经来到了一个极限,或许下一刻就会如南越王心头所想,嘭地一声爆裂开来。
“千万不要啊!”
江沪和庄横的心情已经紧张到了一个极点,他们万分不想看到那个最坏的结果,因为他们承受不起。
他们无法想像,如果秦阳今日真的在这南山地底的墓宫之内爆体而亡,自己将要如何面对楚江小队的队友?
然后又要如何去面对南方镇守使段承林和掌夜使齐伯然?甚至那位镇夜司至高无上的叶首尊。
秦阳对于大夏镇夜司的意义,早就已经不局限于楚江这个普通小队,他可是整个地星年轻一辈最妖孽的天才。
抛开其天赋和战斗力不说,秦阳的一身血脉,更是对大夏镇夜司的格局,都有着非同小可的意义。
包括他获得的两门古武心法,甚至能让叶天穹这样的无双境巅峰强者瓶颈松动。
秦阳要是身死道消,不仅是楚江小队承受不起,整个大夏镇夜司都承受不起这样的损失。
这个时候江沪和庄横在担忧之余,又十分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