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前辈,恭喜秦宗主!”
华歧心中这些念头转过,赫然是深吸了一口气,连忙抱拳恭贺,看不出半点其他的心思。
这话也让南越王和秦阳终于睁开眼来,他们没有理会华歧,而是相互对视了一眼,都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一抹满意。
不过相对来说,一枚虚阶丹药,哪怕只是虚阶初级,却只是让玄境初期的秦阳突破一个小段位,明显有些暴殄天物了。
那可是能让南越王这个虚境初期强者都更进一步的强横丹药,比起如今古武界那些所谓的丹药来,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相同的丹药,服用多了确实会产生抗药性,但秦阳明显是第一次服用神融丹,按理说提升的段位应该比南越王高上一些才对吧?
“这小子的体质真是特殊,不仅扛住了虚阶丹药冲击,而且如此强大的药效,却只让他突破了一个小段位!”
南越王感应着秦阳的气息,心头生出一些感慨,她对神融丹极其了解,所以只能从秦阳自身体质太过特殊来解释了。
按常理来说,一个玄境初期的古武者要是敢服用虚阶丹药,无非是两个结果。
一个自然就是被药性冲击得爆体而亡,而这个结果的机率,几乎占了九成九。
剩下那零点一成的机率,则是扛过神融丹的药性冲击,而这个结果获得的好处,那就不是一星半点了。
毕竟丹药的品阶跟古武者本身相差了一个大阶,狂暴的药性可以将这名古武者抬升到一个极高的高度。
偏偏秦阳却跟南越王这个虚境强者一样,只突破了一个小段位,这已经很能说明一些问题了。
难不成这小子玄境初期的古武内气,已经堪比虚境初期的内气强度了吗?
这或许已经算是唯一的解释了。
如此也能说明秦阳为什么可以越段位甚至是越境界作战,这不就是一个变异力量和古武内气强度的区别吗?
修为还是那个修为,但同一修为之间,战斗力有时候也是天差地别。
以秦阳如今的实力,对上一个玄境初中期的古武者,恐怕跟屠鸡宰狗也没什么区别吧。
“阿芷,恭喜啊!”
秦阳倒是没有那么多的想法,看到南越王的修为能更进一步,他着实有些高兴。
毕竟现在还只是找了两个得罪过自己的家族,罪魁祸首的天道府和文宗还没去呢。
那两个宗门的底蕴可比武侯世家和华家要强横得多了,而且秦阳更知道孔文仲和张道丘都不是省油的灯,可能就有什么阴谋诡计在等着自己。
南越王的实力越强,发生意外的可能性就越小,但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秦阳可不会将孔文仲那些人,当成好说话的善男信女。
“就提升一个小段位而已,有什么好恭喜的?”
然而这个时候的南越王已经定下神来,她微微撇了撇嘴,似乎对突破一个小段位的结果十分不以为然。
这让旁边的华歧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毕竟他现在还在为达到虚境而努力,而人家已经在虚境的层次都走出老远了。
华歧清楚地知道,达到虚境中期的这位前辈,已经算是古武界百年以来的真正第一人,而且这应该还不是这位前辈的极限。
他疯狂猜测,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物啊,怎么以前在古武界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号存在呢?
“难不成真是几千年前的古人,从坟墓之中爬出来了?”
华歧联想着之前发生的某些事情,似乎这个他看来荒诞不经的推测,才是最合理的那个解释。
毕竟仅仅是观摩一次炼丹手法,就让华歧有了这么大的收获。
对方还清楚地知道药王鼎的隐秘,这一切都说明此女可能并非当代之人。
“把这尊药王鼎收了吧,以后可能还有用得着的地方!”
正在胡思乱想的华歧,下一刻便听到南越王的话语,让得他先是一愣,然后便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秦阳朝着药王鼎走近。
“这……”
想到某一个可能,华歧眼眸之中的火热和震惊就再也掩饰不住了。
先前的时候,华歧虽说已经决定将药王鼎送给这位前辈,但药王鼎的体积可不小,他想的是打包给对方寄过去,或者说自己派车拉到对方指定的地方。
可是现在,南越王却是让秦阳直接将药王鼎给收了,这怎么收?
“难道?”
华歧可不是那些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对于某些东西也是有所了解的,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一个可能。
“空间禁器……”
华歧口中喃喃出声,可下一刻他又有些不能理解,因为在他的印象之中,一件低级空间禁器的空间并不是很大。
很多的空间禁器,可以储物的空间也就一立方米左右,肯定是放不下药王鼎这尊庞然大物的。
唰!
可就在下一刻,在华歧目瞪口呆之下,秦阳在伸手触碰了一下药王鼎之后,这尊巨大的药鼎就直接消失不见了。
这让华歧的脸色一变再变,当事实就摆在眼前的时候,有些他不相信的东西,也只能选择相信了。
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终究还是小看了这个大夏镇夜司的天才。
对方身上的空间禁器,恐怕并不是普通的低级,而是达到了中级。
这可是连镇夜司很多少高层,甚至王牌小队的队长都没有能拥有一个的空间禁器,秦阳却有了更高级的空间禁器,这确定不是在开玩笑吗?
好在华歧已经见识过了秦阳的诸多神奇手段,也不多这一桩了,所以在短暂的震惊之后,他很快便压制了心中的激动。
中级空间禁器再珍贵,那也是属于秦阳的私有之物,如今的华家,已经没有资格再去觊觎那些至宝了。
华歧的脑海之中,忽然冒出两道身影,正是当初在武陵山大裂谷之底的孔文仲和张道丘。
他心想那二位若是知道秦阳身上还有中级空间禁器这样的宝贝,恐怕会更加疯狂地想要杀人夺宝吧?
只可惜他们的阴谋都没有得逞,反而是让秦阳快速成长到了合境层次,对如今的古武界,也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
想到这里,华歧突然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因为以他对那二位的了解,还有那两位对大夏镇夜司的厌恶,未必就会像武侯世家和华家这般轻易答应加入大夏镇夜司。
一旦双方没有谈拢,那秦阳和南越王也不是省油的灯。
到时候新仇旧恨一起算的话,两大古武界的超级宗门,会不会一朝土崩瓦解呢?
“好了,走吧!”
南越王看都没有看华歧一眼,只是朝着秦阳轻声说了一句,便大踏步朝着外间走去。
嘎吱!
打开大门的那一刻,一直守在外间的华家长老们连忙朝两边退了开去,脸上都浮现出一抹恭敬之色。
由于南越王刚刚突破的气息还缭绕在她的身周,让得这些华家长老都意识到一个事实,就连心中都不敢再有半点不敬。
只可惜无论是那位前辈,还是跟在其身后的新任清玄宗宗主秦阳,都对他们这些华家长老们视而不见,很快便消失在了炼丹堂外。
这让诸多华家长老们有些患得患失,只不过再下一刻,他们就没有心情去想那不相干的事了。
因为炼丹堂的门口,赫然是走出了一个他们最熟悉的身影,正是华家家主华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