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是一眼坐在地上的青年就差点被吓了个半死。
而相反的大量普通人的尸体则是在那时化为了毫无理智的常尸……
“老老实实回家去~,乖~,血亲更好吃……”
“荒?卓照?岁元?百里渊?”
“巧,真的是太巧了。”
瞬间,青年那双充血的双眼便是紧紧的锁定了那声音传出的方向。
银亮的长刀瞬间便是化作一道银光,眨眼间便是穿过了两面墙壁的阻隔,在院落之内发出了一声刀剑入肉的声响。
四散的土石好似手雷爆炸的弹片一般向着四周飞速扩散,将近有一人高的墓碑在这四散的碎石轰击之下,几乎瞬间被打断。
确定一切都没有问题之后,这才不好意思的开口道:
看着面前不满脸不可置信的青年,那撕扯着血肉的涅槃尸,眼中也显露出几分挣扎的神情。
而在她的面前,半个被啃咬的破烂不堪的身躯就这么直挺挺的摆在那里,殷红的鲜血不断的从那身躯的断面中流淌而下,将那一身彩色的寿衣染成了一片通红……
自语之际,潘南君好似感受到了些什么,微微偏过头,然后便是与自己身后的青年对视在一起。
明明没有大喊大叫,没有大哭大闹,甚至在此之前这青年人都没有发出什么太大的声音。
而对此潘南君明显是思考了片刻,不过下一刻他也是轻笑着吐出了一句话。
但此刻他的声线却是那般的沙哑,他的眼睛是那样的赤红。
“鹤儿,快跑~,娘,真的控制不住自己……”
那个在日月邬鹤十五岁之时遭逢大变之后便再也没有回去的家……
“哦哦哦,这可不行~”
对此,日月邬鹤人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最后手掌抬起便是向着潘南君的脑袋按去。
一边赶路那名求法者,似乎还在一边施展着什么不知名的神通,似乎想要在远程进行支援。
虽然这些棺椁内的尸骨绝大多数都已经腐烂的只余下骨架。
仅仅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潘南君便是惊愕的发现自己和自己无我法相之间的联系居然瞬间断开了。
一种诡异的力量,瞬间震荡潘南君的灵魂。
“不用谢~”
然后他便是在这里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场景。
那是满地的血腥,沾着鲜血的残破衣服,肢体枯骨,内脏就好似屠宰场的边角料一般散落一地。
……
腹中一种强烈的恶心感,猛的涌上喉间,明明已经经历过了一次生死之间的战斗,明明已经亲手杀死过不止一人,但是在此时此刻青年邬鹤还是不由自主的在这里大吐特吐了起来。
不过潘南君的手掌才刚刚抬起,一根长枪变成猛的从虚空中直刺而下,瞬间便是刺穿了他的手腕,将他的手钉在了下方的地面之上。
“是吗?”
几乎是下意识的劲装青年向后退出一步,不过脚下却好似踩到了葡萄一般爆浆的触感却是令他浑身都为之一抖。
不过刚刚接手,原本那安的好好的枪头顿时一阵不稳,在枪杆上一阵抖动之后便是滚落在了地上。
“刚才枪头没按好,这下绝对不会有事了。”
闻言青年的心中也顿时大喜,猛地抬起头,然后便是看到了一个和他一整张脸一样大的巨大嘴巴。
疑惑之间他想要睁开眼睛看看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不过心头的恐惧却是令的他无比的犹豫。
不过对于自己便宜父亲实力的认可还是让他的心中保存着一定的幻想。
……
“我虽然都是我,但也都不是我。”
而且就在此时,一阵好似柜子被打翻的声音猛的从不远处响起。
“我应该说两千年不见,甚是想念吗?”
不过此时潘南君却好似感受到了些什么微微偏头,视野穿过一层层墙壁穿过数百米的距离,他看到了一个身穿玄色道袍一字眉的求法者正快速向着这边赶来。
最后只听“呛啷”一声,长刀出窍。
随即一点隐藏在因果之中的猩红血迹便是凭空从天际之上闪现,快速降落降落在了一片坟墓当中。
向前扑击的身影几乎要化作一道血光,瞬间便是撞断了一座一人环抱粗的小树,几个跳跃便是来到了百米之外,一个被这边的动静吓得不轻的青年身旁张开大嘴便是向着那青年的脖颈咬去。
沉重的大门被用力的推开,实木的大门与周围的墙壁发生碰撞,后室的门板不断抖动,发出剧烈的声响。
“而且被选上的日期似乎也正巧在最近两天。”
那猩红的光点落入土地之中就宛若雪花落入湖泊,没有激起半分波澜便是好似人参果一般消融在了土地之中。
豆大的泪水不断的从她的眼角落下,不过其身影却是直接从原地站了起来,那插进其胸口的长刀也是随之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好几枚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头好似京观一样被堆在一起,那一个个沾着血的面容令得其瞳孔甚至都失去了聚焦。
“现在的话你可以叫我潘南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