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时候还是抵着她唇的,腿支着她,姿态暧昧。
司乐哼了声,“美得你。”
“滑头。”
低头又吻她。
书房里的椅子很大,是娄枭专门定做的。
起初她还觉得坐这么大的椅子会有点空,但想想娄枭个子高,就没理会。
后来等自己被迫上椅,才知道他就没安好心。
譬如现在。
等司乐受不了咬他的时候,他才不紧不慢的偃旗息鼓,拨开她耳边湿发。
“我要出差两天,你在家老实点。”
司乐正懒着,没骨头似的歪在他怀里,糯糯道,“我已经够老实了好吧,我在家给你带儿子,你要早点回来。”
娄枭拍拍她,揉着她使用过度的腰,“嗯,乖了。”
司乐很喜欢事后的亲昵,往他颈窝里埋了埋。
觉得现在的日子已经幸福到不能再幸福。没必要非要搞个仪式,没准还会翻起旧账跟那段不太美好的回忆。
就这样,司乐很快释怀。
回了秦小桃可行日期后,就等着秦小桃的消息。
结果等了大半个月都没等到,她忍不住给秦小桃打了个电话问。
“你不说婚礼就是这月吗?怎么还不定日子呢,我这个月也不忙,你需要弄什么我可以帮忙。”
秦小桃哭丧着道,“办不了了办不了了,呕-”
“呃,你该不会是又?”
“是,我又怀孕了。呜呜,男色误人啊,呕-”
在呕吐声中,司乐听明白了,原来这次的秦小桃孕期反应严重,所以暂时延后了。
司乐觉得有点可惜,但是想想,既然娄锦年有那个心,就算是晚一年也没什么。
刚挂断电话,司乐的电话就又响了。
是姚老师。
说是两位受伤,让她去紧急救场。
听着姚老师着急的语气,司乐不敢怠慢。
先给在集团的娄枭打个电话,说明情况,然后嘱咐家里阿姨去接栎栎,就马不停蹄订票去了海城。
-
舞团,演员们都在等着。
司乐一到就被姚老师赶去换衣服。
“这个舞剧你之前排过,现在演到这一幕了,你看看。”
司乐还是第一次救这么急的场,一边换鞋一边道,“怎么这次这么急,替补演员呢?没来吗?”
“替补刚好去另外一个地方救场了,明天回来,你先顶一顶。”
正说着,外面就有人进来催促,“马上要开始了。”
收拾妥帖的司乐赶紧从后台上去。
舞台上的司乐总是忘我的,绷起的脚尖在舞台上轻盈的跃起。
旋转舒展的身体,好似一只白天鹅。
无人会在这个时候怀疑她的美。
还真是捅了结婚窝,今天的选段也跟结婚有关。
就在同台演员把道具头纱扣在她头上的刹那,演播厅的所有灯光亮了。
司乐懵了一瞬,第一反应是演出事故。
可灯光调亮,她发现台下坐着的不是观众,而是家人朋友。
娄时仪跟伍斌,秦小桃跟娄锦年,还有梁慧琴,蓓蓓,舞团的朋友们……
等她回过神来,视线里多了个男人。
“这是……这怎么回事啊?”
娄枭在她脸上刮了把,“不是羡慕人家办婚礼么。”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司乐眼眶瞬间红了,哭着道,“可是你这又不是婚礼。”
娄枭抬手,打开戒指盒,“要补,就给你从求婚开始补。”
司乐捂住嘴,完全说不出话。
台下的娄时仪跟秦小桃起哄,“求婚怎么能站着啊!”
“跪一个!”
“跪一个!”
司乐哪里舍得让娄枭给她下跪,再者说,娄枭这样的性子,就算是单膝下跪也太魔幻了点。
于是她主动想要把戒指拿过来戴上。
不等她碰到戒指,手腕就被握住。
娄枭盯着她的眼睛,像是捕住了她的呼吸。
在她震惊的目光里,他低背,弯膝,桀骜不驯的人自下而上的看她,“老婆,愿意再嫁给我一次么?”
司乐什么都说不出来,眼眶被泪水盈满,不停的点头。
“愿意。”
嫁一百次她都愿意。
从前她总觉得求婚后在人前拥吻太俗气,可此刻她只觉得,没有什么比这更浪漫。
她攀着他的肩,跟他呼吸交融。
在鼓掌尖叫声中,娄栎捧着比他都大的捧花想要递上去。
迟迟没人接。
他只能尴尬的移开视线,假装自己很忙。
-
求婚后,婚礼的地点就难选了。
司乐觉得海上游轮不错,古堡也不错。
最后当然是,全都要。
那一场婚礼,不管是参加的人,还是当事人,都觉得一切都美好的像是一场梦。
海岛上,古堡里铺天盖地的玫瑰,沿着礼堂一路铺到了码头。
登上船的刹那,司乐欢快的朝下面扔了捧花。
在大家抢捧花的时候,船突然离岸。
司乐吓了一跳,转头看向娄枭,“船怎么开了,客人还没上来呢。”
娄枭撑着桅杆,“他们上来了,我还怎么上……你?”
“你你你!你流氓!”
独属于新郎新娘的游轮上,男人笑的张狂,“我就流氓了,你跑得了么?”
司乐想骂人,可话到嘴边又成了笑。
戳了戳他的胸口,“跑不了,谁让我上了你的贼船了呢。”
娄枭低笑一声,指间勾住她被风扬起的发,“是,谁让你自投罗网,上了我的贼船。”
“……”
远处夕阳西下,橙色的余晖落在海面上,粼粼的光,一层接着一层。
甲板上,司乐闭着眼睛靠在娄枭怀里吹着海风。
后背靠着只属于她的彼岸,前面是属于他们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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