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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还敢护着顾音音，霍芸双目充血，“你！”
“你以为我不想打死你，要是你不是我儿子，我现在就杀了你！”
“你给我滚开！”
霍风不动，“我不让，你明明就不喜欢顾音音，只是把她当替身，我为什么不能跟她在一起。”
见他偷了老子的女人还这样理直气壮，霍芸山怒不可遏，几乎失去了理智，朝着霍风开了一枪。
“砰-”
原本面无表情的顾音音瞳孔微缩。
好在只是擦过了霍风的肩，他闷哼一声，倔强道，“你要是觉得不够，就直接打死我！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你……”
霍芸山看着自己这唯一的血脉，只觉天旋地转。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玉蓉，如果是他的玉蓉，她一定不会这样对他。
他放走了玉蓉，却接回了顾音音这样的女人。
他是有多蠢……
“噗-”
一口血喷出来，霍芸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爸！”
“……”
霍芸山看着白炽灯，看着晃动的人影，眼前如走马灯似的闪过他的这一生。
期间最多的不是连玉颜，而是沈玉蓉。
递给他手帕时的温柔，看到里面包着戒指的惊讶，新婚夜的羞涩，为他熬药膳的可人……
可是，那些很快就被她苍白的面容取代。
她浑身是血，抱着孩子的残骸，在那一天彻底凋零……
那天死的不只是她的孩子，还有，她心里的他。
原来，他早就失去了玉蓉，可他直到她走后才发现。
除了沈玉蓉，他还想起了他找的那一个个替身。
有歌女，有女学生，还有，纪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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