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落在他脸上,英挺的眉骨和侧脸轮廓显得凌厉。
他站那儿,漫不经心的注视着他们,可语气却嚣张阴戾:“苏总这是要把我太太拐去哪儿?”
南初背脊僵直,“你、你怎么在这儿?”
男人黑眸盯着她,面色带着侵略寒意,“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搞了半天,不愿意跟我去吃饭,是为了跟前男友共打一把伞在雨里漫步?”
南初想说她没有。
可眼前事实就是陆之律说的如此,她再辩解,只是越描越黑罢了。
苏经年撑着伞,抬眸对上陆之律,从容冷静:“今天南初来见我,只是为了拿回上次落在我这儿的相机,我也不是要将她拐去哪里,下大雨了,你这个做丈夫的既然不来接她,作为朋友,我送她一程这不过分吧?陆、总?”
“那敢问上次我太太又是怎么把相机落在你这儿的,苏、总?”
陆之律的嗓音,像是这乍暖还寒的春季,起初以为他是暖的,可真的凑近了,才发现是料峭春寒,比冬日也好不到哪去。
苏经年坦荡的说了两个字:“叙旧。”
呵,好一个叙旧!
陆之律脸色很冷,“都分手八辈子了,再来叙旧,不可笑吗?”
“可笑什么,谁规定分手了不能做朋友?就像陆总,跟那位叶大明星分手了,不也还能时常见面?既然你可以,那为什么南初不可以?”
陆之律冷哼:“少来!我对前任可没有不轨之心,苏总你有没有,就不好说了。”
苏经年淡淡笑了笑,“君子论迹不论心。”
气氛一触即燃,硝烟四起。
南初抱着相机,终是从伞下走到陆之律身边,“回家再说吧。”
陆之律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大步走向车边。
这边,黑色库里南上。
林慕北半降着车窗,吃着大瓜:“还没见过他为谁这么急,这南初哪家的千金?从前怎么没听说过?他俩结婚,怎么也没发个请柬给我?”
后座叶雪初攥了攥掌心,冷笑道:“不是哪家的千金,一老赖的女儿罢了,也不知道上辈子跟之律什么仇什么怨,这辈子她一家子可着之律一个人吸血。”
林慕北诧异,“还有这事?”
叶雪初义愤填膺:“老林,你跟之律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你也帮着劝劝啊,跟谁结婚不好?跟这种吸血鬼纠缠在一起!”
林慕北笑笑,“我劝什么呀,劝他离婚吗?这坏人我可不做,你乐意你多劝劝。”
“……”
叶雪初咬唇,一时被堵了嘴。
落了一程的雨。
南初高跟鞋里溅了点水,发丝也半湿。
走到车边时,陆之律绕过车头走向驾驶位,对南初说:“坐后面。”
南初拉开后座上去,看见叶雪初的瞬间,脸色僵住。
叶雪初倒是自在,得意的冲她笑笑。
林慕北从车镜里往后看看,笑着跟南初打招呼:“小嫂子好啊!”
陆之律将一块干毛巾丢给南初,介绍了句,“这我发小,林慕北。”
南初攥着毛巾心不在焉的擦湿掉的头发,跟前座的林慕北打了招呼。
“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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