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予咽了咽喉咙,双眼发酸的厉害。
她的主动,被他全部打了回来。
那句“我想见你”,被乔予硬生生压回喉咙里。
她强撑冷静的开口:“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是我考虑不周,如果打扰到你了,抱歉。”
如果被明确拒绝了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他,就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说完,她挂掉了电话。
一脚踩下油门,白色车子驶离,涌入黑夜。
她心情很差,一个猛刹车后,纤细的身子在座位上倏然一震。
她一直以为她能接受薄寒时放弃她的……是的,只是她以为而已。
她攥着方向盘,靠在座位上深呼吸了好几次,可心脏处那抹阵痛让她四肢发麻,手脚冰凉。
人难过到极致的时候,浑身会抑制不住的轻颤发抖。
乔予抱紧自己,冷静了不知道多久,她习惯把坏情绪一次又一次的压下去。
小时候看偶像剧,不明白男女主吵架的时候怎么总是没长嘴。
可后来,她真的深陷其中,才知道有些事就算张嘴解释,也一样没用。
她除了沉默,就只能沉默。
薄寒时不清楚她的意思吗?
他清楚。
更清楚哪怕见一面,也无济于事,只会让彼此更痛苦而已。
她没资格要求他再给她一点时间,更没资格要求他等她。
他们之间隔着的,是血海深仇,不是随便解释几句就能过去的小误会。
手机响了起来。
她僵了好久,才接通电话:“喂?”
打电话进来的是南初,“你回南城都半个多月了,真不回帝都了?我刚听陆之律说,薄寒时跑南城听音乐会去了,你俩见面了吗?”
“没有,他已经走了。”
“??”
南初纳闷至极,“不是,他去南城,就真的只是为了听音乐会?”
“我不知道。”
乔予声音沙哑,有一抹难以察觉的哽咽。
南初和她铁磁多年,还是听出了不对劲:“予予,你哭了?”
情绪上来的时候,一旦有人点一句,眼泪会直接溃堤。
乔予拼命的咽下喉咙里的酸胀,忍着哭腔问:“初初,人会被痛死吗?”
“你别吓我,你跟薄寒时到底怎么样了?他欺负你了?”
“没有,”她顿了顿说,“他没有欺负我,他就是明确的放弃了我而已。明明是我逼他放弃我的,初初,你说,为什么现在难过的是我?”
南初叹息,“你俩真是……他进的时候,你退,你想进的时候,他直接放手。比心狠,还是男人更绝一点。”
一段感情,要是女人说不,男人只要死缠烂打一点,成的概率十有**。
但真的要彻底分开,还得靠男人绝情。
女人要是想分手,男人不想的话,多半小打小闹,但凡女人心不那么硬,最终还是复合。
可要是男人想放手了,那就是真没机会了。
尽管极力隐忍着,乔予声线依旧不能控制的走了调:“初初,我想让他再给我一点时间,可我凭什么,凭什么让他等我?”
现在这种感觉,就像是悬浮在水里,上不了岸,也淹不死人,仅仅是吊着一口气,痛到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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