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钟漾收起手机,问身旁的男人,“愿赌服输,满意吗?”
齐策一身酒红色的西服,衬得五官比平常更加妖冶迷离,他晃动着红酒杯,嘴角提了提,“是你自己要选大冒险的,可不是我逼你给阿征发信息。”
“我只是担心打扰到征哥休息,忘记上次我们在他病房聊八卦惹他生气了吗?”想到那天霍铭征无形中的威压,钟漾仍是心有余悸。
好在霍铭征没有真的怪罪下来。
齐策但笑不语,抬了抬眼镜边框,目光扫过不远处的付胭。
圈子里很多人都说付胭和黎沁长得像,但在他看来并不像,谁也比不上小沁的温婉恬静。
他放下酒杯,钟漾追了上去,“策哥,去哪?”
“玩累了,回去休息。”
“你别忘了,今晚你们家是东道主,你现在就走,不太好吧?”钟漾提醒他。
齐家是国内赫赫有名的医药世家,在南城的地位更是金字塔顶尖,仅在霍家和傅家之下。
今晚是齐家主办的慈善晚宴,社会各界为慈善基金会募捐善款。
做善事得美名。
齐策似笑非笑,眼底的神色阴恻恻,“我又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何必在此装腔作势。”
齐策甩开钟漾,上了路边的一辆红色跑车,一边启动车子一边拨通黎沁的电话。
直到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忙音,黎沁都没接。
玻璃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精芒,齐策打开拨号键,拨通了别墅的座机,不一会儿电话接通,是保姆的声音:“您好。”
“黎小姐在吗?我是她朋友,她的电话打不通。”
佣人往楼上方向看了一眼,“在的,估计是去洗澡了,需要我帮您传话吗?”
“不用,别说我打过电话。”
齐策挂断电话,单手摘下蓝牙耳机,随手丢在副驾驶座。
黎沁从浴室出来,刚刚泡澡她差一点睡着,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擦拭湿漉漉的发尾。
猛地一抬眸,她看向斜靠在床头的齐策。
脸色顿时一变,但很快又被她压制了下去。
齐策是有本事的,保姆应该没察觉到。
“你怎么来了?”她温柔地开口,将长发拨弄到右边,轻轻用毛巾吸干水分。
另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拉好浴袍的衣襟口。
齐策直勾勾地盯着她看,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我想你,就过来了。”
“昨天在医院不是刚见过面吗?”黎沁走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对着镜子梳发尾。
“那么多人在,我想抱你都抱不到,见了比不见更心痒难耐。”齐策迷恋地看着她的背影。
黎沁莞尔一笑。
忽然一双手从后抱住她,她惊呼一声,脑海里想起一些暴力的画面,脸色吓得惨白。
“小沁?”齐策立即意识到什么,双手更紧地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肩膀,“对不起,我吓到你了。”
黎沁闭了闭眼睛,将那些画面从脑海里挤出去。
齐策心疼道:“我不该控制不住自己的。”
就在黎沁要开口时,保姆敲门,“黎小姐,您怎么了?”
保姆正在走廊拖地,晚上没人走动,拖干净了,第二天早上地面就会是干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