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里情况如何?”
不过此刻的他,躺在地上不动弹,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死了。
不论背后主使是谁,他们终究还是因她而死的。
她说:“他们说你是妖孽祸水一点也没错,但凡跟你沾上关系,有哪一个能落得好下场?”
“我这边也是,什么也没有。”
梁婠躺着动不了,身上始终潮潮的、木木的,不知是在流血,还是在流汗。
梁婠愣了愣。
她记得摔了一跤,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黑衣人十分警觉,凌厉的眼神望过来,视线交汇,他的目光往下移了移,似是察觉她脖间有一道红线,他收了些力道,将剑锋挪开一些。
长剑轻颤,黑衣人完全没发现剑锋已经划破她的皮肤,但凡再下去一点儿,血就会喷出来。
他将人翻过来,她的背后一片血红。
梁婠摸了摸后背,有绿色的汁液与碎渣,依稀辨得出是香艾。
见她如此配合,黑衣人移开视线,眼睛又盯着前方,时刻保持警惕。
梁婠也不关心,缓缓蹲下身,盯着脏污的袜子瞧,上面有红色血迹渗出。
浴血牡丹倾城色,谁知花下万骨枯。
他疑疑惑惑蹲下身查看,那身子底下有血流了出来。
耳边是哗哗的水声,好像躺在河里睡觉。
“大人,那边我们也找过了,只怕刺客已经逃下山了。”
黑衣人连忙取掉她嘴里的布,轻轻拍着她的脸:“你快醒醒,不能睡过去……”
她的腿上、后背都是伤,现在脚又破了,能强忍着走这么久已是极限。
梁婠很想笑,可嘴被堵着,无所谓地闭上眼。
黑衣人拽着她在山林里转来转去,却始终找不到下山的路,他甚至试着往紫霄庵那边去,可转了几圈,还在这一块,天已大亮,很明显,他们迷路了。
梁婠闭上眼直挺挺躺着,再也不动。
梁婠脚心一痛,这才发现脚上的鞋子不知何时掉了一只。
目光扫了一眼,根本没有鞋子的踪影,也许是黑衣人将她打昏后掉的,梁婠只能咬牙尽力跟上他的步子。
“喂!快给我起来!”黑衣人弯下腰,一只手用力拽她、拍她,她都不理会,也不吭一声。
梁婠费力睁开眼,发现自己趴在一堆用枝叶铺的垫子上,眼前也的的确确是条河,但没有黑衣人的影子。
究竟是谁下这样的狠手?
黑衣人拍了拍一动不动的人,声音很冷:“他们已经走了。”
再一低头,这才明白为何后背凉飕飕的。
黑衣人使劲将她从地上拽起来。
平躺的人睁开眼,看不出喜悲,没有半点情绪。
她皱了皱眉,都还未出山,脚就破了。
梁婠转过头,几步开外的地上,正是黑衣人。
许是一路拖着她走,黑衣人也很费劲,他索性松开她,抹着额头上的汗珠四下张望。
良久,梁婠听到有人道。
梁婠皱了皱眉。
“大人,这边什么也没发现。”
“这才走了几步路,你就装死!你现在不过是个阶下囚,少摆什么皇后的架子,可没人惯你!”
是止血的草药。
梁婠看一眼黑衣人,快速穿上衣服。
忍着身上的疼痛爬起来,一瘸一拐朝黑衣人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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