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赵钰看着自己的父皇,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父子两人就这般无声的争斗着,良久,晋王赵钰往后半步,开口说道:“郭公公,你,该宣布退朝了!”
“扑通。”
晋王赵钰的语气,让老太监郭让吓得猛然跪在了地上,对着晋王赵钰磕头了起来。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啊!”
老太监郭让在宫里待了一辈子了,察言观色,时局变化,他看的可是极其清楚的,就以如今的情况来看,整个京都,都在晋王殿下的掌控之中。
哪怕是陛下,也没有实力和晋王殿下相抗衡,此刻之所以陛下尚能占据略微的话语权,无非是晋王殿下还未真正撕破脸皮罢了。
是,若是以寻常而言,晋王殿下兵压京都,兵谏逼宫,乃是妥妥的造反谋逆,可问题是,人家晋王之所以如此,根本就不是为了自己,人家是为了让贤明传遍天下的贤太子登基为帝。
这样一来,底层百姓,朝堂官员,谁又会多说一句废话呢?他们才不会在乎,新君是如何上位的。
毕竟,换一个贤明仁善的君主,谁会不愿意呢?
大太监郭让的的态度,终于让群臣感觉到了怪异,毕竟,郭让可是陛下的随身太监,他为何会因为晋王赵钰的一句话,就畏惧成这个样子呢?
然而,下一刻,晋王赵钰一个箭步,来到郭让的面前,一脚将他踢下了台阶,随后,晋王赵钰幽幽的开口了。
“郭老头,你小心谨慎了一辈子,难道老了,就敢随便乱说话了吗?作为晚辈,还是告诫您,人老了,要学会认输,否则,后果会变得很难堪的,知道吗?”
从台阶上滚下去的郭让,慌忙的爬起,再次对着晋王赵钰磕头认错了起来,尽管知道晋王此举,乃是为了警告陛下,但刚才那一脚,说白了,也有此前他多嘴的惩处。
当然,也就是这一脚,郭让本来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晋王殿下,终究是给他这个老家伙面子的。
看着郭让的样子,赵皇脸色惨白,他没有想到,赵钰这家伙,当着众臣的面,也敢如此的放肆?
“晋王殿下,您此举所为何意,郭公公乃陛下亲随,所行之事,也不过寻常之举,您何以在这般对待?您此间所为,又何将陛下放在眼里呢?”
礼部侍郎左贡,不顾尚书奉礼的阻拦,大踏步的向前一步,对着晋王赵钰开口斥责了起来,他乃是老臣,更是属于赵皇的死忠。
如今,郭让被晋王赵钰如此羞辱,作为皇权的维护者,他自然是不愿意的。
听着左贡的话,晋王赵钰忍不住笑了起来,终于,终于跳出来了啊,他还以为,这些个忠于父皇的老臣,都死光了呢?
诚然,赵钰也明白,忠于父皇的老臣,也是大赵的忠臣,然,一朝天子一朝臣,挡了新君的路,纵然是老臣,纵然是忠臣,也不行。
“左侍郎对吧,您说的这些,本王都认,是,本王就忤逆父皇了,本王就羞辱郭让了,尔等又该如何,又能如何呢?”
“说句不客气的话,左侍郎,你一个礼部侍郎,扳不倒本王的,你看,你家尚书大人,不也没有说本王的不对吗?”
礼部侍郎左贡脸色铁青,身为二品大员,他被这般羞辱,又如何甘心呢?
可出言之人,乃是晋王赵钰,他根本没有办法。
然而,很明显的,他不敢开口,但晋王赵钰却明显不愿意放过他。
“父皇,您说,人老了,是不是该给后辈让位了呢?毕竟,这个帝国,需要一些新鲜血液补充了,不是吗?”
赵钰接连的话语,充满了对左贡的不屑,语气之间,又充满了无尽的狂妄,甚至最后,他连陛下都敢敢讽刺了。
这样大逆不道的晋王赵钰,群臣哗然,朝堂上一时之间,吵得像是菜市场一般,然而,纵然是如此,整个朝堂,又有几人,敢在这个时候,忤逆晋王赵钰呢?
“够了,晋王,你如此大逆不道,蔑视群臣讽刺陛下,难道你就真的以为,我大赵没有人能够制得住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