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要命了,你这亲家,我家三丫底子都被这亲家摸清了,不怪被我家三丫搂钱的架势吓住了。”
顾二柱闻言大笑。
再你家三丫三丫的,还是成了我家的三丫了,不用我这个当爹的问三丫,三丫都会和我两口子嘀咕能赚多少。
“有赚这么多?”
比我说的还要多。
说出来怕吓到你啊,兄弟,一个月赚千两银子算啥,单单这半个来月收益,三丫就比划了一双手。
年底这半个月就净赚了万两银子。
这万两银子还是没有算上榨油坊和豆腐坊近个把月进账多少银两,造纸坊仓库还攒了多少纸张啊。
能不吓住?
这银子赚的,不瞅你兄弟我如今连酒都不敢多喝,要漏出口风可咋得了,六郎咋护得住三丫。
对不住了,兄弟,顾二柱拍了拍周四顺的肩膀,“肯定有的。”
“养了两三百人,光月钱都不少,还管吃喝拉撒,三丫又手松,动不动发奖赏下去,这些算进去了没?”
“这些倒没法算。”其实很好算,月钱是你闺女姑爷小两口早早定好,发下去的奖赏一样的道理。
剩下吃喝拉撒,早算在人工支出一项上,但不能说啊,兄弟,说多了就露陷了,谁知三丫和你咋说的。
顾二柱摇头,“开销支出啥的是不少,还有囤香料,那个老贵了,比囤十个粮仓的细粮还金贵。
不过我知道三丫没动她师父那笔嫁妆,顶多就是之前庄头管事送来不经放的东西,不动用会坏了。
这些倒是用上了,但这个年底作坊应该有不少现银进账,要是不宽裕,六郎不会和我说他两口子想置办庄子。
再一个,我还问六郎了,大江这亲事要成了,来年正月兴许就要用到银子,最晚二三月,有没有备好了。
六郎就和我说,有准备的。你想想,兄弟,还是昨儿个说的,所以我才说让三丫花个万两银子还不至于伤筋动骨。
有了这万两银子,加上周大人估计也会准备一些,加起来应该不算很寒酸,就是那儿是不是能起屋子了?”
周四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学堂?是村尾那块地了,头疼,那又是三姑爷偷摸着给他家买的宅基地!
加上三个铺子,还有集市那片地,他家三丫都要直不起腰杆子了,谁家闺女嫁出去了还这么贴补娘家!
“还是迟两年再说,就是定亲了还要过两年再成亲。”不然接下来建房,光接下来置办材料招人手,哪个不花银子。
“就是聘礼也不急,在下聘礼之前还要先走定礼,我手头还有些银两,等下聘礼不够了,我再找你核计好了。”
顾二柱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尽瞎客套,随你,你要把好好的亲事给我整没脸了,我削你!”
是亲家,还是兄弟!周四顺感激一笑,“老天待我不薄,亲兄弟恨不得吃了我,还是送了我几个好兄弟。”
“哈哈哈……不后悔把三丫许配给六郎了吧?不是我夸我老儿子,我家六郎是嘴笨,但他比谁都实在。”
你说的是我三姑爷?
心眼比谁多。
还实在。
周四顺暗乐。
“我家六郎打小起不玩虚的,他要稀罕谁就能稀罕一辈子,所以他那会儿跟我说早在府城三丫就无意间帮他好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