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和吴山勾肩搭背出来的时候,听到外面的路人在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青河帮被衙门查抄了。”
“啊?真的假的,不是听说青河帮和衙门是一起的吗,衙门怎么会查抄青河帮?”
“骗你干嘛,我刚从城南回来,衙门的人都还在那呢。”
“……”
吴山闻言一惊,连忙拉过一名路人,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那路人刚开始还支支吾吾,可随着吴山自报身份,加上威逼,路人顿时将他知道的说了出来。
得知青河帮帮主杨威和其他几大堂主都被人杀了后,吴山愣住了。
倒不是同情他们。
青河帮虽然底蕴、威望比不上当地的几大士族,但论其势力,在平庭县这一亩三分地,除了大人,谁敢招惹。
可是现在,连同帮主到堂主,竟然被人一窝端了。
而且凶手只是一个人。
这哪来的强者?
陈墨则关注的是别的,
他原以为常远会换个人接手青河帮,没想到常远竟然派人把青河帮给查抄了。
并公布了杨威几人的罪行,且将青河帮的全部财产充公。
就在陈墨疑惑常远这样做的目的时。
与吴山分开后,陈墨听到百姓们居然念起了县太爷的好,称赞常远是青天大老爷时,他仿佛猜到了常远这样做的目的。
常远和青河帮勾结的事,毕竟是暗地里的,没有摆在明面上,有许多人是不知道的。
现在青河帮出事,常远不仅能顺势撇清关系,公布后,还能收获民众的好感,而且铲除青河帮这个毒瘤,也是一大政绩。
查抄后,青河帮的钱也得了。
可谓是一举三得。
至于和青河帮勾结的事?
现在人都死了,死无对证,谁能证明青河帮和我是一伙的?
这一手,就叫做锅你来背,好处我得。
而且以杨威等人的名声,除了他们几个的家人外,没人会为他们打抱不平的。
因此,衙门还不用承受“舆论”的压力。
甚至,这次衙门查抄了青河帮之后,常远暗地里依旧还可以扶植一人掌握青河帮。
果然,玩政治的人心都赃。
……
青河帮帮主以及七大堂主的死,在平庭县,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李家、王家,甚至是已经没落的易家,都派出人去打听凶手是谁?
他们此举自然不会为杨威几人报仇。
而是看可不可以拉拢过来。
某处庭院阁楼里。
听着侍女将热水准备好了,夏芷晴轻嗯了一声。
侍女来拿屏风,挡了浴桶的四周后,便是退了下去。
见侍女走后,夏芷晴垂下螓首,解着对襟的排扣,一个个扣子解开,双手绕至颈部,解着打成蝴蝶结的细绳,将白色绣有荷花的肚兜放在屏风架上,一对倒扣玉碗...,雪白肌肤现于空气中。
夏芷晴曲膝弯腰,解下袄裙,一手抚上,一手护下,如羊脂白玉的小脚踩在木踏上,“哗啦啦”进了浴桶。
刚享受着呢,楼下就传来了踏踏的响声,随即响起的还有妹妹夏芷凝的声音:“姐,外面出大事了。”
夏芷晴骤然一惊,一边起身拿起屏风架上的肚兜穿上,一边道:“芷凝,你别上来,我在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