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念你是初犯,这次暂且作罢,若有下次,决不饶恕。”
“谢县长。”
听到两人一唱一和,白倏那张脸黑的没法见人,桌上的狗爪印,搁这指桑骂槐呢。
白倏何曾受过如此屈辱,道:“陈墨,你大胆,你怎敢如此辱我?”
白倏的一众属下也是气势汹汹,四名青楼女子见气氛不对,赶紧的退了下去。
“辱你?白统领此话从哪里来,我说这桌上的狗爪印,跟白统领有什么关系?”说着,陈墨忽然有些恍然,道:“白统领,该不会是你养的狗吧?”
“你你.”白统领很想说那桌上是他的脚印,可是说了,不就承认自己是狗了吗,而且把脚放在桌上,也是没有礼数的,他原本想地是先羞辱一番对方,没想到反被羞辱了。
他知道,不能再扯这事了,他指着陈墨,怒声一喝:“陈墨,你可知罪?”
“白统领怎说些我听不懂的话?我哪来的罪?”陈墨说着,让张河给自己捏了捏肩。
见他还在装糊涂,白倏直接道:“昨天你是不是杀了六个人?”
陈墨点了点头:“是有这事,那六人光天化日之下,企图掳走我治下良家少女,拒捕,杀伤衙门捕快二十余人,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六人该死。”
闻言,白倏道:“那六人是我虎捷军之人,为首的更是袁将军的义子,你怎敢杀他?”
“是吗,我又不知?”
“你胡说,当时何统领明明表明了身份,可你依然杀了他,当时我都看到了,你还想狡辩吗?”之前叫陈墨小子的汉子说道。
“啪。”这汉子的话刚说完,一个茶杯盖就砸在了汉子的脑袋上,汉子被砸倒在地,头破血流,捂着脑袋哀嚎。
白倏的手下们纷纷拔出大刀,严阵以待,张河也停止捏肩,随时招呼着正堂里的神勇卫动手。
气氛再次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
白倏刚要质问陈墨这是做什么的时候。
陈墨先一步开口,指着地上的汉子道:“你这贱种,竟敢污蔑袁将军,对方明明是假冒的,我对袁将军是很敬佩的,而那人作奸犯科,是个好色淫邪之徒,更是个杀人犯,如何是袁将军的义子,你这话是想将袁将军置于何地?”
白倏脸色白一阵,青一阵,万万没想到对方如此会说。
这话,让他都不知道怎么接。
可陈墨却继续道:“白统领,他肯定是看错了,袁将军的义子,定然是做不出这种事的。”
白倏:“……”
大意了,原本以为抓着这事,可以将对方的军,但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被对方羞辱了不说,事还没办成。
眼见事情很可能要完不成,白倏吸了一口气,道:“他没看错,昨晚你杀的那几人中,确实有袁将军的义子,不过这事袁将军是不知情的,他对这位义子也有些疏于管教,才会让对方犯下如此罪恶。”
“啊?”陈墨露出一副震惊的表情,然后叹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是啊,那太可惜了。”
“那白统领此行前来,是要为他们收尸的?”陈墨道。
见对方只口不提这事怎么处置,如何赔偿的事,白统领脸色一沉,只能再次摊牌开口:“陈县长,对方即使有错,但毕竟是袁将军的义子,现在被陈县长杀了,陈县长怎么也要给个说法吧?”
“明白。”陈墨挥了挥手,一名书吏走上前来,然后陈墨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很快,书吏提着一个箩筐走了过来,交给了白倏。
陈墨道:“出于人道主义,我是应该买副棺材的,这些钱应该够了。”
白倏的一名手下上前查看了一下,然后对白倏说道:“统领,一共六贯钱。”
六贯,也就是一人一贯。
确实只够打造一副棺材的,木材还要自己提供的那种。
陈墨此举,完全就是一副用来打发乞丐的态度。
白倏感觉自己受到了戏耍,道:“这就是你的说法?”
白倏此次过来,就是按照袁又春的吩咐,狠狠的敲陈墨一笔的。
而这六贯,塞牙缝都不够。
“是我疏忽了。”陈墨拍了下脑袋,然后道:“麻烦白统领回去的时候,替我向他们的家人问个好。”
“何统领的命,难道就值这几个钱?”
“白统领想要多少?”
“何统领乃袁将军的义子,虽然袁将军疏于管教,但也是袁将军的得力干将,七品武者,也很受渠帅的看重,怎么也得要给十万贯。”白倏不装了,直接敲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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