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佑跺了跺脚,追出世子府。
“你这人真是的,我只是说你两句,又不是不管你……人呢?”
出世子府许久,姜时宜捂着手臂伤口,还没走到医馆,只觉得全身虚弱得走路都显得很艰难……
真不该一时意气用事,就跑出世子府,
她这手臂好歹也算是工伤,都没让那小子赔钱,真是太便宜他了!
大越朝好危险,遇到的人一言难尽,她一点都不喜欢这里。
……视线越来越模糊,若挂在这里,她可以原地狗带回家吗?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缓缓朝自己走来,映着身后西斜的日暮,泛着灿烂耀眼的光芒,仿若九天谪仙下凡。
姜时宜身子摇摇欲坠,只觉四肢百骸仿佛失去了只觉,竟是半点力气都没有,脚下踩空,整个人直朝地上摔下去。
就在那时,
来人伸手及时扶住了她,那人手掌宽厚而温暖,结实沉稳有力。
意识昏沉的她艰难睁开眼睛,对上一双剔透似琉璃的眼眸,眸子澄明如境,温和内敛,惊为天人的眉宇面貌间掩藏不住温润如玉。
纤尘不染的身影,有着一种超然物外的淡然与平静。
气质淡雅,白衣如雪。
淡淡的檀木香从鼻端轻轻擦过,微微的痒从鼻尖蔓延到后背脊梁。
靠在他一温一暖的怀里,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他浓黑修长的睫毛根根分明。
脑中一阵晕眩,没听清他在对自己说什么,意识渐渐抽离,眼前一黑,昏倒他怀里。
……
“公子,这是可南盛国独有的醉梦之毒啊。”
什么毒?
“你说的没错,我也差点散命于此毒。”
什么差点散命?
“公子,咱们为何不直接去揭穿那人的真面目?”
“不可,现在他们在明,我们在暗,如此更方便行事。”
姜时宜意识昏昏沉沉,那人说话的声音也是听进一句,听不见一句,脑袋如蚂蚁啃噬一般,疼得密密麻麻。
她痛得有些承受不住,闷哼了一声,那说话之声便消失了。
再然后,依稀有镇静止痛的东西贴上她的额头,脑袋瓜子瞬间不疼了,她也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已是日晒三竿。
就在这时,床帘被人一把拉开,露出一张稚嫩清秀的脸,看穿着打扮,应该是一个医馆伙计。
“姑娘,你终于醒了?”他开口说话,声音很清脆,“你已经昏睡三天了,若再不醒,师傅说要把你丢出医馆了。”
“这是哪儿?”姜时宜打量了下四周,好奇问道:“是谁救了我?”
“这里是有德医馆,救你的那位公子,我也不知道他姓甚名谁,不过你别担心,你这几天的医药费,他全帮你交了。”
“全都帮我交了?”姜时宜从床上坐起来,“真的假的……”
“真的!”医馆伙计点点头,“我叫阿福,姑娘稍坐一会儿,我让师傅进来再帮你把把脉,若无大碍,今日便可回家了。”
说着,阿福便退了出去。
没多长时间,医馆大夫庄有德就笑着走进来,“姑娘,身子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姜时宜活动了一下,回道:“身子好像已经无大碍。”
“那便好,那位公子留在本店账上的银子今日已用完,姑娘若还需留在医馆观察,需要先到前面账房先生处,另外交一下费用。”
“啊,那个不用了,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歇息片刻,便走。”
“那姑娘是否需要喝点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