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线武馆。”
“就是这了。”
荀桂兰提着一根‘紫金盘龙棍’,大步走进武馆。
一进去。
就看到在别处难以见到的场景——
“呼!”
“哈!”
武馆当中,数十名弟子哼哼哈嘿,或在站桩,或在练拳,整齐划一,精气神昂扬向上,这跟大燕各地已经没落、日薄西山的诸多武馆的暮气沉沉截然不同。
荀桂兰看得出,这些弟子大多都是新学,不少人马步都还扎不稳。
但这股劲头,实在难得。
“能在这样的环境中,将武馆经营的有声有色,这位阎师傅的确有几把刷子。”
“但具体是不是他,还得再称称斤两。”
荀桂兰大步上前,目光一扫,就在人群中看到一人,卓尔不群,这青衫青年正在练拳,其步稳势烈,硬桥硬马,刚劲有力,以声助威。
只一眼,就能看出——
“好硬的桩功!”
荀桂兰心下略惊。
继续往后看。
又见这人以四平大马,糅合熊,猿,鹞,鸡,鹰,燕,马等拳势,跳跃腾娜,闪展灵活,拳势威猛,大开大合。
拳法精湛,肉眼可见。
“手、眼、身、腰、马!”
“心、神、意、气、力!”
“刚、柔、逼、直、分、定、串、提、留、运、制、订!”
“好一门‘程家拳’!”
荀桂兰心中激赞。
她曾在学府中,在‘辨识课’上,了解过天下各家拳法,‘广陵程家拳’,赫然也在其列。
“铜桥铁马!”
“虎形拳、鹤形拳!”
“千斤坠,工字伏虎!”
“十大形拳!”
“铁线拳!”
综上,此为‘程家拳’。
荀桂兰看分明,一门门拳法,印证所学,悉数认出。
但再往后细看,却见——
“拳、掌、指、爪、钩!”
“抛、钉、挂、撞、插!”
这青年,出拳稳定有力,步法落地生根,眼睛灵活有神,身段挺拔端正。
荀桂兰皱眉——
“虎形拳?”
“鹤形拳?”
“不对!”
“是二者结合,是一套全新拳法!”
荀桂兰一怔。
学府中,课程上,可从未提及‘程家拳’还有这么一套拳法。
“难道‘程家拳’也并入学府,被‘真武司’与‘振武司’推陈出新?”
可这武馆兴隆,不像啊!
荀桂兰带着疑惑,又见那青年拳法转换——
虚灵挺拔,顶如绳悬,尾闾正中,不失其中,纵横起伏,来去无迹,运接蓄发恰到好处!
这又是一门高深的全新拳法。
脱胎于程家拳,却又高于程家拳。
再往后——
龙形练神,虎形练骨,豹形练力,蛇形练气,鹤形练精!
五形!
八法!
结构严谨,刚柔相间!
这又是一套高深拳法!
……
“好拳法!”
“西平学府,荀家拳荀桂兰,特来领教!”
荀桂兰见猎心喜,看的手痒,她在那青年练拳结束后,将手中盘龙棍往地一杵,徒手徒脚纵身上前。
见面蹬腿一记虎尾脚——
“来得好!”
阎闯早就发现来人,教学相长,各种反馈令人心喜。这时来人出手,阎闯更喜,他一脚出,以‘虎形拳’中‘虎尾脚’同样应对——
砰!
硬碰硬!
劲碰劲!
阎闯只觉对方脚上一股巨力袭来,踹的他连退三步,使出二字钳羊马才稳住身形。
再看来人——
不退不滞!
丝毫不受影响!
这一脚对轰,高下立判。
“好生高明的腿法!”
“好生精妙的劲力!”
“好生浑厚的气血!”
阎闯连道三声好,愈发欣喜,来人无有煞气,不是恶客,却是高手:“荀家拳?庆州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