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则剑通明！”
“剑通则剑骨通！”
“这不是攻擂！”
“这是在破境！”
“施青柯！”
“他要破先天！”
阎闯疾呼。
他曾在酸枣山中讲武时亲眼见过田靖点燃烽火狼烟，跻身先天之境。
但那时阎闯甚至连‘虎豹雷音’都尚未悟出，连气血极限都还未达到，别说先天，连破限都还不是。
根本一窍不通。
当时是门外汉。
这时不同。
在施青柯尚未彻底展露真正意图时，阎闯根据其对施青柯的表现，以及对《二郎剑》的解析来看，反复推敲，福至心灵，他确定，他笃定：“施青柯！破境在即！”
……
“破先天？”
“谈何容易！”
天上宗师俯瞰人间，原本就有人关注施青柯，但只是随意看两眼，没有深究，直到听到阎闯讲解阎闯惊呼，他们定睛细看，推敲一番，才看出：“施青柯的确在尝试突破。”
可天上宗师是过来人，他们比阎闯，比擂台上下一众后天巅峰、破限巅峰都更明白晋升先天的艰难。
先天之下，俱为蝼蚁！
想要从‘蝼蚁’成‘人’，何其难？
江边柳坐关十年，参习无数拳法，钻研无数拳理，实力一升再升，人在藏经阁中，不知不觉，破限巅峰。
但仍是无缘先天。
直到阎闯的‘形意拳’横空出世，借助集拳法之大成的‘形意拳’，一理通，百理通，江边柳这才在古稀之年一朝突破，成就先天。
再看田靖。
他在大燕布武之前就已经接触山海界武学，就已经是天骄人物，之后大燕布武，山海界由暗到明，田靖加入行人司，行走十五州，又多次往来山海界，见多识广，不断积累之后，才在酸枣山经由阎闯的《教学相长》所带来的50%的理解效率的提升，稍稍推动，终于踏出那临门一脚。
但施青柯呢？
年仅二十五！
他的积累——
“够格吗？”
……
“不够！”
“气达周身，沉于丹田，练心聚气。”
“人来我解而后还击，叫进法。人来我接同时还击，叫截法。人来我脱身化之，化中有打叫化法。”
“三法中，一法胜一法，第三种最为深奥。”
“仙人换影！”
“换不来！”
“破不了！”
“练心聚气，沉于丹田，气却难达周身。”
“有阻碍！”
“有缺陷！”
“这先天，成不了！”
阎闯高举‘白角喇叭’，不住摇头，甚为遗憾。
他乐见有人成就先天，他甚至希望大燕人人如龙、个个都是先天宗师乃至更强的大宗师，更多人更强的，阎闯的《教学相长》所能发挥的效果就越强，这是好事。
施青柯如能突破，阎闯只有欢喜绝无嫉妒。
可惜——
“差一点。”
阎闯心底暗叹，再看远处擂台上施青柯，他持宝剑杀退数十白骨，一路势如破竹险些破开白骨林，但最终还是不支，最终难以杀穿难以突破——
白骨难突破！
先天亦难！
“可惜了！”
马红娘手持‘白骨幡’就站在十多白骨的后头，看着施青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心底也为施青柯觉得惋惜。
只差十多具白骨，施青柯就能杀到她跟前来。
一旦杀至！
以施青柯的气势，积攒到顶点，马红娘自忖没有半点胜算，必将成为施青柯证道先天的踏脚石。
她已经在等待。
心底也渴望着见证一位崭新先天的诞生。
只可惜，行百里者半九十，施青柯最终还是倒下了。
“施师弟！”
“再接再厉，莫要颓废。”
“你在这个年纪有这个成就，已经远远超过我。”
马红娘手持白骨幡驱使白骨林，看着恐怖，实则却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大姐姐，她担心施青柯因此一役大受打击，以至于先天路断，忍不住出声安慰。
施青柯杵剑跪地，闻言抬头看向白骨后头一脸关切的马红娘，又见四旁白骨重整旗鼓却不来攻他，他额头沁汗、脸色潮红，心中一阵感动：“多谢师姐！”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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