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横击之法属土,土能克水,横推直撞之功以制顺。”
“虚虚实实,用虚若实,用实若虚,其机巧变化,声东击西,指上打下,引诱使来,发挥使去,从容应付,得心应手,则可稳操胜券。”
“用‘劈挂掌’打他!”
实难自拔。
每落下风,总有阎闯来支招来指点——
“老王!”
“以快打慢,以长制短,闪进攻取!”
“高来则挂,低来则劈,横来则拦,顺来则搬!”
“臂、肩、胸、腰、背、胯、膝、腕各关节柔活自然,放松不拘,合蓄开发,势猛力柔,柔中含刚,即蜿蜒蛇行,用之轻松,意含铁石。”
“吞吐开合,起伏拧转!”
“躯干开合如弓,胝胸背吞似弦,发出之力犹如离弦之无影快箭!”
“辘轳劲!”
“翻扯劲!”
“吞吐劲!”
“滚勒劲!”
“通透劲!”
“对!”
“就这么打!”
阎闯越讲越激动。
王正一越打越兴起。
诸葛真则是越来越憋屈,越来越被动。
阎闯指点,一针见血。
看人弱点一看一个准。
他在一旁压阵,赤手空拳,却让诸葛真难以尽情发挥尽情施展,使得王正一有足够时间可以观察跟熟悉《天上人间》,进而再在阎闯的指点跟示范下,尝试各种技法打法。
诸葛真仿佛成了缸中鱼,被两只大手追逐、戏耍,虽然一时半会儿没能抓住他,但身处水缸中,被擒住只是早晚的事情。
他看一眼阎闯,只见阎闯起落钻伏,伸收摸探,开合爆发,蜿蜒蛇行,快捷灵活,犹如大江奔放,气势磅礴,起伏跌宕,川流不息,疾风怒涛一泻千里。
拳谚有云:”眼为先锋,脑为主帅、手足则是五营四哨之将兵。”
阎闯这分明是将拳法练到了最高深处,练到了骨子里。
真個巧!
着实妙!
尽情诠释刚猛霸道。
王正一紧随其后,观前瞻后,顾左盼右,望远视近,随形出招,步到招到眼先到,不差分毫。
一个抖动长枪。
一个单臂空拳。
诸葛真清楚,自己这是在应付两位拳法宗师的围攻,而且阎闯实强却甘为辅助,是有意要指点王正一培养王正一。
“我成了陪练!”
诸葛真长剑震颤,虎口、手臂乃至全身都一阵酥麻一阵痛,他情知很难再凭借《天上人间》胜过阎闯与王正一,当机立断,不再消耗体力,伸手往怀里一掏——
……
“蓝装!”
“终于出了!”
鹿玉如早就洞察宝物,一直在等着诸葛真动手,此时诸葛真初显颓势,宝物终出!
……
且说诸葛真久战多时,一柄剑挡不住左右强攻,无奈间,只能跳出战圈,一手持剑,一手却从腰间摘下一支布袋。
“此为‘蜈蜂袋’,二位小心了!”
“若不能抗,趴地即可活命!”
诸葛真将他那‘蜈蜂袋’一抖,那蜈蜂卷将来,成堆成团而至,一似飞蝗,何止百千。
话说这蜈蜂乃是山海界毒物,单一一只就能让等闲练家子又痛又酥,当时就要倒地不起,三五只一齐蜇着,气血极限都难抗住。
至于百千!
那更是连破限巅峰、后天巅峰都要避让唯恐不及。
此时,诸葛真抖开‘蜈蜂袋’——
好蜈蜂!
遮天映日,若骤雨飞蝗。
“好宝贝!”
鹿玉如终于得见诸葛真身上那件蓝装,一时惊艳:“蜈蜂犀利,这袋中居然能蓄养千余蜈蜂,一涌而出,先天宗师不好说,但至少我得避其锋芒!”
鹿玉如身为《雏凤》第三,号称‘三分天剑’,却自知扛不住这‘蜈蜂袋’,斗不过这‘蜈蜂群’。
这就是异宝的可怕之处。
“我苦修多年,剑法小有成就,但刘馨手持‘追神刀’就能与我抗衡,阎闯与王正一两件绿装结合就能将我打杀,这诸葛真的‘蜈蜂袋’同样厉害,我若遇着,唯有逃跑!”
鹿玉如生就一双‘慧眼’,能看到诸般宝光,可以根据宝光分辨位阶与强弱,但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看得见摸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