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他在借东风!”
王正一仔细看了两眼,终于看出名堂。阎闯虽然纵跃不少,而且幅度极大,但往往都是借助一阵风来,乘风而起。
阎闯本身提纵能力就强,再有风助,轻轻松松两丈多。
但是——
“为何独独他能遇着这些好风?”
王正一再看,不多时,恍然大悟:“不是好风找着他,这是老阎在找风!”
阎闯赫然是‘追风者’!
追逐着一阵阵向上的风卷,借力上青云,这才攀崖神速。
“能耐真不小!”
王正一惊叹。
阎闯此术,惊为天人。
“可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王正一惊叹过后,一颗心又为阎闯提起来。这样追风,成功十次百次,固然能不断超越,可只要失败哪怕一次,那就是万劫不复粉身碎骨。
这太惊险!
阎闯太险!
“没必要拼命吧?”
“亦或是,老阎笃定即使失足,他们也会搭救?”王正一扭头看向狂风中踏空而立的一众神武,眉头不禁皱起。
虽说神武先前在落石时出过手,但谁又敢保证个人跌落后也会有神武搭救?
这不是赌命嘛?
以王正一对阎闯的了解,他的赌性可没那么重。
那为什么要这么冒险?
这么想着。
忽的——
“小心!”
王正一忽见阎闯再次提纵时,冷不丁被一股怪风侵袭,带的他身子一个踉跄,提纵之力被破,眼见着就要往下落去。
危险危险危险!
王正一两眼一瞪,脸上青红泛起,竟隐约有鳞甲凸显。
但下一刻——
“什么?!”
王正一气势一滞,脸上鳞甲敛去,一双眼瞪大直溜溜盯着阎闯。
再看阎闯。
他偶遇怪风,下落时先将身形稳住,可脚下并无落脚点,依着常理,必定要落得距离崖壁越来越远,最终跌的粉身碎骨。
但阎闯却惊人,只见他人在空中,左脚踩右脚,居然就这样凭空又提纵了两三尺。
这两三尺极为关键。
阎闯抬手一抓,抓着一处岩石突起,险之又险稳住身形。
而后不停歇,手臂一振,再一个提纵,便稳稳落在七八尺高的一处避风港。
彻底安全!
……
“云烟功!”
“魅影重重!”
“居然又有长进!”
丁香一直能听着阎闯的声音,不断灌输,使得她自身的轻功造诣也在不断增长,原本已经停滞的轻功身法,百尺竿头又进一步,实在喜人。
能从阎闯的讲武中得到实打实的好处,丁香当然不会排斥。
她甚至有意将速度稍微降下,始终跟阎闯保持一定距离——
既能听清看清阎闯的声音、动作。
又能时刻保持领先,不至于被阎闯拉得太近乃至超越。
丁香攀崖,又不时往身后往下方看去,正正好好将阎闯方才下落时匪夷所思的自救方式给看在眼里。
丁香两眼圆瞪——
“左脚踩右脚?”
“这是什么轻功?”
丁香看着阎闯两脚互踩爆出一阵灰尘,但却不影响她的视野。
“好轻功!”司徒菲一直在照看丁香,担心她又失足,丁香往下看,司徒菲也往下看,也看到阎闯施展‘梯云纵’中诡异绝技。
此招一出,司徒菲也被惊艳:“阎闯——”
方才解救王正一时,阎闯出手就已经小小露脸,但那很可能是阎闯懂得王正一的武功路数,才能对症下药,轻松解救。
可现在,攀登绝崖时,这可就是实打实的能力——
不止是轻功提纵的能力!
同时也囊括了自身底蕴!
……
“棋石峰北面这处绝崖高七百七十七丈,众人攀登,看似考较的是轻功提纵方面的技巧,可实际上,单单轻功强劲,单单提纵过人,能胜一时,却难长久。”
“想要时时刻刻领先,想要夺得十二个‘先登’席位,还得持久,内功必须扎实、深厚。”
钱凌易俯瞰下方,关注阎闯:“阎闯的轻功身法堪称一绝,又能一鼓作气攀上六百丈,可见内功底蕴也不差。”
“欲战胜者,在兵强。欲民安者,在国富。所谓兵者,元气也。其兵在内,消形质之阴;其兵在外,夺天地之气。所谓国者,本身也。其身之有象者,丰足而常有余。其身之无形者,坚固而无不足。万户常开,而无一失之虞,一马误行,而有多多之得。或前或后,乃所以炼质焚身。或上或下,乃所以养阳消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