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林辰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可、可是……”
让吴用惊讶万分的是，他竟然真的抓住了对方的手，以至于少年下意识的叫唤了一声。
此等通过人为方式、天地造化的方式所成就的金丹堪称上品，并且更关键的是，是可以人为更改后天天赋的功法，其哪怕是在东海修仙界，也是一等一的法门。
而吴用显然清楚了这一点，并且自我理性的克制，再加上王长老对其这些年来的调查结果，其坚毅求道，却又不拘一格的品质，倒是让林辰此刻真的生出了一点收徒的心思。
少年突然被这么一抓，有些恼羞成怒，本想呵斥一番，但突然看到林辰在一旁平静的宛若水渊般的眼神，喉结滚动了一下，还是冷哼一声，道
王长老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好一会后才说道：
“如果老朽没有看错的话，我们现在应该正处于散修市场。”
这功法的独特之处在于，寻常功法筑基阶段只凝聚一种道基，而其功法却在筑基阶段，凝聚整整三种道基，分别为【地灵火】、【天元水】与【戍中土】，并且在凝聚金丹的时候，将三大道基合一，采集三元衍磁之气入体，最终引动天雷灌溉以成金丹。
“耳朵所听到的，眼睛所看到的，鼻子所闻到的……不过是你脆弱的身体，给你的感觉罢了。”
拥有疑惑是好事，但要是什么都不懂，就凭借自己的感觉在瞎非议，在别人专业的领域以浅薄的认知质疑，那这无论是在学习还是在做人上，都不是块好料子。
“真实？何为真实？”林辰反问道，“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们用眼睛、耳朵、手所感知到的一切，就是事物的真实本质了吧？”
“散修市场？”林辰闻言眉头一皱，道，“那不就是卖破烂的地方？”
“啊这……”
王长老听到这句毫不犹豫的定义，神色有些尴尬，小声道：
“祖师慎言啊……”
“哦？我哪个字说错了？”
对于现在的林辰来说，除了四阶及其以上的灵物，其它的低阶灵物，对他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甚至成就元婴，凝聚秩序道域过后，他便可以让乙木道人完成【人造灵药】的项目。
到时候，三阶及其以下的灵药也好，矿石也罢，他都可以随心所欲的凝聚，只要灵气足够，要多少有多少。
所以眼下这个金丹灵物都算少有的散修市场，不是卖破烂的是什么？
“咳咳！”王长老没想到林辰语气这么直接，连忙咳嗽几声。
毕竟对于不少修士来说，这里可是用来淘宝的地方，并且背地里还有着元婴真君关注此地，甚至其背景也相当不凡，可没有这么简单。
想到这里，王长老连忙低声提醒道：
“祖师还是慎言啊，这散修市场的背景，可不简单，其背后，乃是东海的化身尊者——东海散仙啊。”
“那又怎样？”
林辰看了他一眼，语气并没有因此有着起伏。
别人会在乎东海散修的名头，但林辰可不会，没有好处，别说一个化神散修的名号，就连天尊之名背书的地方也不会让他多看一眼。
王长老没想到林辰丝毫不为所动，连忙继续说道：
“此地虽然鱼龙混杂，吆喝的好东西很多有着问题，不如那些正经店铺一般保真，很多天材地宝都做了手脚，但其有一个特别之处，那就是来源！”
“来源？”林辰眼神一动。
“没错。”王长老点头肯定道，“祖师久经外域，应该知晓，外域的超凡之物，如果能运回本方天地，再经过本方天地法则的洗礼。
在两域法则的洗练之下，将会有一定概率，蜕变成世间罕见的奇物，比如万载空青、玄牝灵珠、两域传冥香等天地难以诞生之物。
其其实跟赌石差不多，但怎奈爆率不差，收获惊人，因此这散修市场，虽然破烂居多，但亦有着不少天地异宝。”
“甚至其中不仅有着外域之物，还有着从归墟流落出来的至宝！”
“归墟？”这一刻，林辰倒是有些惊讶了起来。
对于他来说，那外域洗炼之物他并不怎么放在心上，毕竟灵气是存在能级的，一级小怪的核心，是怎样都诞生不了万载空青此等四阶灵物。
而那些高阶之物早就被收罗完了，哪还轮得到他们捡漏，但归墟可不一样啊。
虽然他清楚，上古修士的封印是混沌空间之下的宙光倒影之中，之上的各种奇景，更像是天地或者人为留下来的异象，算不上真正封印的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