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透了吗?”
“废话,这么近我能打不准吗?”
“打那么准还弄这么多血?这活干的真糙。”
“我草妮”
“赶紧抬起来走,从那片悬崖扔下去”
老宋一边吩咐,一边弄了树枝,尽量遮掩地上的血迹。
韦嘉贤机械的服从命令,和谭民抬着贝勒爷往一处悬崖走,连续几次跌倒之后,终于止不住的呕吐了起来。
“一边去,怂货。”
谭民一把推开自己的姐夫,自己把贝勒爷扛在肩膀上,比刚才走的还快。
几分钟之后,随着“噗通”一声,双手沾满百姓鲜血的刽子手落了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而附近的搜索人员,也听到枪声围了过来。
“谁在开枪?刚才谁在开枪??”
“是我们,我们是姚同志的人,刚才看到一个黑影,吓的我们走火了.”
“那人呢?”
“被我们吓跑了,往那边跑了,你们刚才跑的太快了,我们追不上,你们这次慢一点儿”
老宋颤抖着手指了个方向,无论是语气、动作,都完美的符合了被吓坏了的老百姓的形象。
“追~”
眼看着到手的三等功、二等功就在前面,一群饥渴难耐的专业人员,怎么可能还慢悠悠的“保护群众”,一个比一个追得快。
老宋恢复了平静,对着谭民冷冷的道:“记住了,只看见一个黑影,打没打中不知道,就算过些天尸体浮上来了,也是走火了.”
“哼~”
谭民也冷冷的道:“你鬼主意是多,但你根本不懂,尸体浮起来也是功劳,各单位抢都抢不过来,还轮得到你?”
“就你能,就你能是吧?昨晚上的事儿咱俩还没了呢!待会儿我得好好教教你什么是尊重老人”
“我尊重伱个蛋,你个下三滥使阴招的老东西.”
“你俩别吵了,我我还想吐。”
“窝囊废,干啥啥不行,也不知道我姐怎么就看上你了。”
“你也别逞能,你刚上战场的时候就没尿裤子?”
“我没尿。”
“你准尿了。”
“草拟个老东西.”
“.”
一行人一边斗嘴一边走了,虽然嘴上叽叽歪歪,但脚步却是轻快的,就算是恶心欲呕的韦嘉贤,也跟以前不一样了。
仇恨这种东西,太压抑人心了。
一旦解开了心结,整个人都是飘的。
只不过等他们三个走远之后,一个黑影却从树林子里哆哆嗦嗦的爬了出来。
“都是骗子,都是骗子,女人骗我感情,老宋你也骗我感情”
艾执信看着老宋等人离开的方向,咬牙切齿好似吃人的恶鬼一般。
不过因为老宋等人刻意的把搜索人员引到了别处,也让艾执信抓住了一个机会。
他胆战心惊的溜进了一个村子,找了一户人家,连滚带爬的翻了进去。
“别喊,你救救我,我给你二十万。”
前面有车后面有辙,艾执信不懂得本地的规矩,但傅桂音不是给他打了个样儿吗?
那就试试吧!生死各安天命。
正月初七的中午,傅桂茹接到了从鹏城红牛打来的电话。
“你说什么?二十万美元?她怎么会在汕城?”
“是的傅总经理,对方在电话中说,您的堂妹欠了他们的钱,必须要在明天早上之前送到,如果敢报J,就”
“就什么?”傅桂茹冷冷的道:“难道他们还敢撕票吗?”
“对方没说,但听口气,对方好像不是好人,另外对方还说,您的堂妹说这二十万是跟您借的,另外如果您不去送钱的话,就找一个叫傅红英的送钱,总经理您看我该怎么处理”
“.”
“你把联系方式给我吧!我自己确认一下。”
傅桂茹拿到了联系方式,挂断电话之后,胸口剧烈的起伏了几下,然后又缓缓的平息了下去。
傅红英是她以前的名字,已经没几个人记得了,傅桂音知道这个名字,也是因为当初叔叔给她写过信。
那么现在看来,傅桂音很可能真的在汕城,但她说出这个名字的意思,是怕自己不去救人?还是想借钱不还?或者.
是在威胁自己?
“呵~”
傅桂茹轻轻的摇了摇头,笑了。
她刚刚回内地的时候,也曾经担心被人知道她当年离开内地跑到马来的事,但是现在却不怎么担心了。
因为现在的内地更需要一个马来的爱国投资商人,不需要一个扑网越境的傅红英。
傅桂茹没怎么考虑,就决定去一趟汕城,
每年清明,傅桂茹总要给傅桂音的老爹上坟烧纸的,总不能为了二十万美元,就真的让对方撕票吧?
姐妹之间有矛盾是不假,但要眼看着让外人把她撕票,傅桂茹干不出来。
再说傅桂音还说的是“借钱”。
“小野,你跟郝健说一声,让他借给我几个退伍兵用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