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南加大电影学院。
孙羿嘴里叼着个汉堡,背着个单肩书包,一边吃着一边往会场走,毫不顾忌个人形象,完全就是一副普通大学生的样子。
这会儿,任谁也想象不出,这是华夏知名的当红小生,唯四的亿元票房俱乐部导演之一,还是能把整个亿元票房俱乐部导演平均年龄拉低十岁的那个人。
说起来,对这边的伙食,孙羿他实在是吃不惯,而且就是汉堡炸鸡的味道也跟华夏的肯德基麦当劳大相径庭。
可没办法,矬子中拔大个儿,就这玩意,他还能勉强承受得了。
昨晚好信儿的去找了一家中餐馆,点了几个菜,没想到菜谱上的名字他都快不明白也就罢了,在店主的解释后,选了两道家常菜,上桌一尝,差点没让他吐出来,又酸又甜的。
那个味,他都形容不出。
他很想问问老板。
你这个中餐馆正经吗?
这真的是给华夏人吃的?
吃的不习惯也就罢了,住的也不好。
之前说了,学生宿舍楼,楼道老旧,可宿舍屋里头还行啊,啥也不缺,什么都有。
确实行,前世孙羿也不是没住过这样的单身宿舍,那时候在单位,还不如这个呢,所以他现在也没那么矫情,这学生宿舍,两天三天的临时苟一阵子,他也能住,但是架不住,他妈有人大晚上的敲他房门啊。
别想歪,不是上门按摩的,要真是,说不定,他还能犹豫犹豫体验一下。
他挺好奇的。
也不知道美国这边的足疗够不够劲,是不是也是按照心肝脾肺肾按的。
话说昨晚,他刚睡下,半梦半醒的功夫,就听见房门“砰砰”直响,迷迷糊糊的走到门边,这异国他乡的,他还留了个心眼。
没直接开门,先是透过门镜看了看外面。
漆黑一片,一个人没有。
当时他就想着是不是有人搞的恶作剧。
也没在意,翻身回床上躺下了。
没想到,没过一会儿,又传来一阵敲门声,过去一看,还是漆黑一片。
也巧了,他宿舍这段的楼道照明灯坏了。
妈的,这第二次了,孙羿他倒是没想过什么校园灵异事件,毕竟也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那绝对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
信那个?
绝对不可能!
他就笃定是有人在跟他玩恶作剧。
当下,贴着门禁就吼了一嗓子。
“谁他妈在哪,滚出来。”
话音刚落,门镜里突然闪出一口大白牙,差点没给他吓个好歹。
尼玛,听说过飘头发和飘舌头的,没听说过飘牙的,怎么的,这玩意还分地域,美国这边的都这么邪性,也玩非主流?
缓了半天,最后才弄明白,原来是他斜对过住的,来自塞内加尔的导演,一黑哥们。怪不得大半夜就看见一排大白牙了。
真是人吓人,吓死人。
最后孙羿跟他一沟通。
好嘛,人是激动的睡不着觉。
第一次来阿美利加这种纸醉金迷的花花世界,有点找不到北的赶脚。
再加上白天听这电影学院的拉里院长那一通忽悠,更是兴奋的不能自已,心中顿时有了故事,很久以前,部落里的一个赤脚少年,扛着梭镖,穿着小皮裙,一双脚底板,纵横草原,是如何如何走到了今天这个境遇,实在是不吐不快,就想找孙羿聊一聊。
当时,孙羿差点没给他一比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