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婆孩子全部都在这里,他离开这里,去哪里啊。
院子里。
吴志辉跟任擎天两人并肩而行。
“阿辉。”
任擎天扭头看着吴志辉:“邓威坏了规矩,要处理他们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慢慢来嘛。”
吴志辉笑着摇了摇头:“拿回龙头棍还不算什么,重要是的,该剔除的人要剔除。”
“除此以外,我已经收到风声,林怀乐这单有鬼佬迈尔斯在背后帮忙撑。”
他停下脚步来,看着任擎天:“我都叫你下来了,怎么会白跑一趟呢。”
“和联胜话事人的事情要落定,迈尔斯的事情同样也要落定,先跟他们玩一玩,順手一起解决掉,才是我的目的。”
“!”
任擎天目光看着吴志辉,感激道:“多谢,多谢阿辉!”
他知道。
如果吴志辉不是为了自己的事情,林怀乐他们这么做坏了规矩,只要他狠一点,哪怕直接除掉林怀乐都没有敢多说什么。
为了自己的事情,所以吴志辉才放慢了脚步,順着这条线往下走。
不过,这些事情用不着任擎天来操心了,他知道,现在吴志辉,压根就用不上自己来帮他做什么。
当初的泊车仔,现在早就成长成了一个能够运筹帷幄的大佬了。
···
二十分钟后。
佐敦。
在一家茶餐厅里,长毛、阿积一行人率先找到了正在吃中饭的老鬼奀跟标叔两人。
“奀叔。”
长毛双手搭在身前,站在老鬼奀的身边:“大D哥找你爬山,说順便要跟你谈一谈重选办事人的事情。”
“没时间!”
老鬼奀看都不看长毛,继续吃着饭:“告诉大D,没什么好谈的。”
“大D哥说找你,那就是找你。”
长毛说话不急不缓,很有礼貌:“吃饭填饱肚子要紧,别着急,你先吃,等你吃完了再跟我们走。”
“啪!”
老鬼奀手里筷子砸在桌子上,指着外面冲长毛呵斥了起来:“你是不是聋啊?我叫你赶紧滚,别妨碍我吃饭。”
相比较起脾气火爆的老鬼奀,标叔就要低调的多,他没怎么出声。
因为标叔白纸扇出身,搭配着的头马火牛是红棍。老鬼奀以前是红棍,搭配着的头马林怀乐白纸扇。
所以,他现在说话还是有点资本的,经常把自己跟廉颇相比,虽然老了,但还是能打!
“是吗?”
长毛腰板笔挺的站在原地,看着气势汹汹的老鬼奀,耸耸肩看了眼阿积,随即往后退了一步。
“嘭!”
阿积跨步上来,伸手一抓老鬼奀的头发,按着他的脑袋用力往下一撞,直接磕在了桌子上。
“嘭嘭嘭!”
阿积面无表情,右手连番猛撞。
老鬼奀额头往外飙血,痛呼两声随着阿积松手,直接倒在了地上。
“奀叔年纪大,走不动路,你们帮一下奀叔!”
长毛看都不看他,目光落在了标叔身上:“标叔,你是自己走,还是我安排人帮手你?”
“不不用”
标叔吞咽了一口口水,连连摇头自己站起来了,他可不禁打。
长毛转身就走:“走,咱们去找衰狗。”
伙计跨步上去,把倒在地上还没有缓过来的老鬼奀拽了起来,往外面拖着走。
公园里。
衰狗坐在石凳上,手里正扒着香蕉吃,刚吃到一半,面前一台车子忽然停在了他面前。
车窗摇下。
“食蕉啊?”
长毛的侧脸露了出来,看着衰狗:“大D哥约你一起去爬山。”
“别着急,你可以食完香蕉再上车。”
衰狗先是看了看长毛,再看了看车子后座上捂着脑袋往外渗血的老鬼奀,然后又扫向后面跟着的车队。
他吞咽了一口口水,三两下把香蕉塞进嘴里,拉开车门就坐进来了。
一家棋牌室里。
茅趸坐在麻将桌前,叼着烟,目光看着面前自己的牌面,伸手准备摸牌。
身后传来脚步声。
长毛走了上来,赶在他摸牌之前,帮他摸了一张,指肚摸了摸麻将然后拍在桌子上,推倒茅趸面前的麻将。
“自摸,胡了。”
长毛目光看向茅趸:“大D哥约你去爬山,没关系,知道你年纪大,我们会有人抬着你上山的。”
讲礼貌的长毛依旧是那么的善解人意,知道茅趸年纪最大,所以早就帮他考虑好了。
先前被邓伯点名说支持重新选办事人的这几个叔父辈一个不落,全部到齐。
塞进面包车里,就如同拉猪仔一样。
荃湾。
下花山。
面包车开到这里,众人下车。
山顶上,大D站山头,叼着烟目光看着下面,山脚下早就有人等着。
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木栅栏笼子,把几人拽下来,直接塞进了笼子里。
锤子钉子跟上,直接把人封在了里面,只露出个脑袋来。
长毛大手一挥:“把人抬上去!”
这时候的几人已经是彻底开始慌张,被人抬着上山,这种感觉完全是不一样的。
如果你是花了钱被人抬着你上去,体验感不错,但现在这种场合,这种悬空的感觉更刺激人的感官。
山顶。
随着笼子放下。
“邓伯跟我说,我大D当选了办事人,你们不妥我?”
大D来到他们的面前,居高临下盯着他们:“他还说,你们要重新投票重新选办事人,是不是你们说的?!”
“大D,你你疯了!”
老鬼奀在笼子里挣扎了起来,隔着栅栏缝隙对着大D大声呵斥了起来:“你是不是疯了?你敢对我们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