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老鬼奀:“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吹鸡要是真这么玩,咱们和联胜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不用混了。”
在“严峻”的局势面前,饶是坚持和联胜原理原则的邓伯,也只能退步。
“吹鸡要搞成这样子,没办法的事情了,谁叫龙头棍在他手里呢。”
邓伯还是做出了决定:“既然吹鸡不妥大D,不认可这个结果,棍子又在他手里,只能重新选了。”
他环顾了几人一圈:“我也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件事情,看大家的意见吧。”
“还是一样,投票选举,大家如果都意见一样,那就这么做,重新选。”
和联胜新一届话事人已经选举出来了。
林怀乐要反对,自己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他需要支持者,就是邓伯。
邓伯自己一个人配合林怀乐,显然也是不行的,到时候叔父辈联合起来反你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些叔父辈都拉拢在一起,大家一起反对这件事情,那就合情合理也站得住脚了。
说白了。
就是大家一起起哄,一个人起哄很容易被打的,一群人就没那么好处理了。
要达到这个目的,该做的要做,该铺垫的要铺垫。
有了吹鸡这么一环,那么接下来就很好操作。
可以順理成章的让这些叔父辈跟着支持重选办事人。
总不能让龙头棍出现在山顶警察博物馆吧?
和联胜这个大平台要是维护不好,棍子要是没了,社团肯定是会衰败的。
社团衰败了,社团成员也少了,没人做事没人打地盘了,他们这些人还捞什么啊?
总不能自己一大把年纪了,拎着斩刀冲在前面打地盘,大晚上的熬夜当泊车仔吧?
“我支持重选办事人!”
老鬼奀第一个举起手来:“一定要重新选办事人!”
他根本不給衰狗、茅趸犹豫的时间:“你们还等什么?别把吹鸡搞疯了啊。
他吹鸡要是把账簿交出来了給差佬,他妈的大家都得完蛋!”
“我也支持。”
“那就重新选吧。”
这两人这时候也就不犹豫了,标叔就更加不要说了,他们就是穿一条裤子的。
至于被叫过来的肥华,现在是压根不敢吭声啊。
他怎么会想到,事情会玩的这么大,都变成了要重选。
“肥华!”
老鬼奀矛头对准肥华:“你还要等啊?怎么,你想承认没有龙头棍的办事人?那所有人都会踩你啊!”
当平台的“官方”要开始改变规则,那所有人都得按照新规则来办。
“我”
肥华低下了头:“听你们的吧。”
“你负责搞定内地权叔那边,你跟他关系好!”
老鬼奀直接下达指令:“还有,别想着通风报信,明天看不到他们的交棍仪式,第一个找你!”
“既然你们都这么想的话,那就听你们的吧。”
邓伯斟酌一下,点头同意了下来:“那就重新选办事人!”
末了。
他又补充了一句:“明天,明天就说这件事情,尽快落定。”
目的达成。
几人也就相继离开了。
邓伯看着关上的房门,原本绷着的脸松弛了下来,眼神中带着几分冷色。
“扑街串爆,你也够资格跟我邓威争位?”
邓伯说话的时候,眉角都在微微抽搐跳动:“新记转过来的角,什么时候有你说话的资格了!”
“我邓威当话事人的时候四大探长都来祝贺,没有我,哪有和联胜的今天!”
对权力掌控欲极强的他,根本容不得任何人来跟自己争。
除非自己主动不要,要不然别人想都不不要想!
在邓伯的心里,他一直都觉得,和联胜的今天,就是他邓威一手造就的。
没有自己就没有和联胜。
自己就应该一直站在这个功劳簿上第一的位置,容不得任何人贴近。
这是他的执念。
这也是为什么邓伯一直都觉得自己位置被威胁。
嘴上说的他们叔父辈的利益,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那份摆在第一。
“你串爆有什么资格搞龙头棍交接仪式?!先问你自己够不够资格啊!”
林怀乐为什么要让吹鸡打电话給邓伯说他不妥大D?
只是重新选办事人还不够,一定要好好的打压一下吴志辉这班人的面子。
搞龙头棍交接仪式?叫很多人?
我看你们怎么下的来台啊!
····
第二天上午。
深水埗。
官仔森的地盘,今天非常的热闹。
虽然一切从简,但也是精心的布置了一番,搞龙头棍交接仪式,毕竟也是串爆的“扎职”仪式嘛。
鱼头标他们主要地盘是在码头这边,这种事情总不能在码头上太过于招摇了。
所以串爆就借了官仔森的地盘来进行这件事。
吴志辉等这些核心人物纷纷到场,几大地区的领导人带着自己的头马都来了。
现场非常的热闹。
不仅是他们在,差佬也在,林怀乐早就命令迈尔斯协同处理这件事情了。
自己要夺话事人的位置,内部搞定还远远不够。
他非常清楚他林怀乐的联盟跟吴志辉比起来,屁都不是。
所以。
还是需要借助鬼佬迈尔斯的权力,安排反黑组的人在现场。
同样。
吴志辉也早就跟许警司打过招呼,他也安排了手下过来现场把控,防止的就是到时候鬼佬进来搅合。
差佬的两拨人马,打的都是同一个旗号。
他们要在现场监督,和联胜选举可以,但是别生乱。
只不过。
随着时间推移,同样是今天核心成员的吹鸡,却没有出现。
龙头棍没就位,怎么做事啊。
大D笑呵呵的应付着现场的众人,目光时不时看向吴志辉。
外面。
长毛走了进来,冲吴志辉摇了摇头。
“嗯?”
吴志辉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没接到。”
长毛说话的语气有些担忧:“一大清早就安排人去接吹鸡了,但是没有接到。”
“吹鸡人不在,而且联系不上了,像是失踪了,棍子也不见。”
“根据伙计们说的,晚上没有看到吹鸡出来,昨天晚上也没有人接触过吹鸡。”
这么说,无疑就是说明吹鸡自己偷偷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