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乐意听,闲聊解解闷,不爱听的话…”
不等林澈说完,朱标赶忙开口。
“爱听。”
“还请林先生赐教。”
反观,朱元璋尴尬的杵在一旁,此刻好似一个局外人,根本没人搭理他。
犹豫再三还是忍住了,没有开口往回找面子。
老大学东西,比他老脸重要,
忍了。
“坐,别紧张。”
林澈招手示意,轻松道:
“说了,这不是正式的课程,你随便听,我随便说,不必放不开手脚。”
“你若是不自在的话,那让伱老子先回去。”
朱元璋:“???”
一听这话,他当时就不乐意了,一双牛眼瞪的溜圆,一屁股坐下占了个椅子。
自己到这光挨骂了,听点东西还不让听?
哪有这样的啊?
地主也没这么霸道!
“林先生多虑了,学生并无不自在。”
朱标笑的比哭还难看,迅疾不敢再怠慢匆匆入座,习惯性的斟茶倒水:
“林先生请讲。”
见状。
林澈忍不住摇头失笑,却也没有再难为父子俩。
“嗯,咱们来聊聊,这个矛盾的人间。”
“你爷俩也可以发表意见来讨论。”
“权当咱们论道了,光听我说没意思。”
此言一出。
不光这边的朱家父子大吃一惊,就连另一边的马皇后都是表情突显怪异。
与林澈坐而论道。
开什么玩笑?
别说丈夫儿子压根不是对手,哪怕找来儒释道三家的大师来,也不见得占到多大便宜。
此时。
马皇后只求隔壁的爷俩长点心,自取其辱的事千万别干。
……
围墙另一边。
林澈难得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
“寻常人防盗贼。”
“无非就是制造宝盒,或者是加固铁索,可一旦碰上大的盗贼,对方就会直接霸占宝盒,把整个箱子都给搬走。”
“甚至还担心你的箱子不够坚固,铁锁不够牢固,怕在路途上丢失了宝物,更可恨的是。”
“世间所有的聪明人,好像都在为大盗服务。”
顿了顿,林澈莞尔:
“而且所谓的圣人,也在为大盗看守财物。”
“对此,你们是如何理解的?”
对于突如其来的提问,朱家父子俩顿感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的彼此对视了一眼,同时微微摇了摇头。
圣人帮大盗守财,这肯定说不通。
然而林澈发出问题,却从来不按常理出牌,拿不准的时候少说话最好,一面说多错多更加难堪。
等了少顷,没有回应。
林澈自顾的呷了口茶,心想,这爷俩学聪明了,转而继续道:
“当年在管仲的治理下,整个齐国生气勃勃,国力强盛百姓安康,是当之无愧的天下共主。”
“可惜没过多久,田成子便杀了齐国君主,窃取了整个齐国,田成子只是窃取了一个齐国吗?”
“不是。”
朱标剑眉紧蹙,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话道:
“齐国的制度,管仲的谋划,还有积蓄的一切,都被一并窃走了。”
啪!
一声脆响。
林澈双手一合,,欣然道:
“不错,便是如此。”
“窃取一切的田成子,虽说有一个盗贼的名声,但却整日享受君主的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