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真实的原因说出来时,却不比‘厉鬼品阶不仅五阶’这样的话题轻松,甚至刘义真细想,觉得更惊悚吓人。
“鬼马车!”
纸人贴在棺材内部。
刘义真的神色一顿。
她是四十年前刘化成生辰宴席上的被邀者。
蒯满周的发丝飞扬,似是心情很佳的样子。
“我那天上了鬼车后,被鬼车带向了夫子庙。”
话虽是这样说,她仍是脚跟落地,退离了棺材两步,说道:
“我心中已经有了一些想法。”
赵福生笑着摇了摇头:
“说了就说了。”赵福生摇头。
接着就像众人之前所猜测的一样,纸人张将鬼戏班引来此地,并设法避开刘义真的视线,将戏班子隐藏在夫子庙中,与两鬼达成平衡。
不多时,刘义真退离棺材,身材逐渐恢复原本的模样,但气色又较先前更差了一些,表情有些难看的对赵福生说道:
“一共有31个纸人。”
但此时他却全无头绪。
这件事情她遇到刘义真后,也向他提起过。
而蒯满周还没有被鬼车标记过,赵福生此前特意避开了她与张传世的耳朵。
刘义真见她还往棺材内看,忙不迭的上前:
“你是真的不怕死。”
“我先前听到招呼我的声音,就是迎我入刘府的。”
刘义真的心中正思索着,就听赵福生还在说道:
她探头往棺材内壁看,借助夫子庙朦胧的光芒,她看清了棺材内壁的情景。
原本赵福生对于夫子庙的鬼戏班究竟是不是红泉戏班并不敢肯定,但只是一会儿功夫,她却十分笃定,好似在这一段时间,她找到了什么有力的证据。
刘家的小厮仆从曾邀请过她,只是那门还没有迈进去时,她便被当日在要饭胡同内巡逻的刘义真发现,继而将她拍醒。
她以眼神示意刘义真稍安勿躁,接着拍了拍身上的红木棺材碎屑:
他放弃了思考,索性直接发问。
赵福生的思维可真活跃,且灵敏得惊人。
虽然她说得轻松,可与厉鬼相关,稍有不慎,那可是会死人的。
在这样的诡异世道,任何事情都没有巧合。
她提起先前出事:
“我那一瞬间失去了意识,听到了有人喊我的声音。”
刘义真皱紧了双眉,他看了一眼旁边的蒯满周,却见小孩仍是面无表情。
她仰头去看赵福生的脸,却见赵福生被夸奖后并没有露出羞涩不好意思的神情。
赵福生解释着:
她被厉鬼拉入了幻境之中。
“后面再想到鬼车事件,又觉得不对劲儿。”
这些本该独立的大鬼案相互绞缠,形成一个足以覆灭县城的可怕鬼案,蛰伏在万安县内。
夫子庙内光线昏暗,棺材中更是幽闭。
她下巴一抬,往红棺的方向点了一下:
“红泉戏班共有29人——”说完,又反应过来:
“不对,徐家还失踪了两个派遣去侍候戏班的小厮,所以本月初三的时候,连带着戏班子,一共有31人失踪。”
赵福生只是很坦然的接受了刘义真的恭维,仿佛这样的赞美对她来说是她应得的,她没有半分扭捏推辞。
红泉戏班欠了刘化成一台戏!
但她始终被鬼车带到过四十年前的刘氏宗祠。
任何的疏忽大意,可能会引发不可估量的后果。
“先前红棺破后,我们上前时,我着了道。”
“我曾上了鬼车,被带向四十年前的刘氏宗祠,有没有可能在当时,我就与刘家——”
“我当时被你和满周唤醒后,意识还不够冷静,初时觉得是你爷的法则影响,”赵福生顿了顿,换了口气又道:
他生于这个世道,与厉鬼相伴,见惯了生死,心性冷淡,很快便将这种情绪压制下去,再问起关于厉鬼品阶的事。
赵福生此时清醒后,将所有与纸人张、戏班、鬼车、刘化成相关的线索相结合——逐渐形成一个可怕的猜测。
赵福生摇了摇头:
“无论如何,这一两银子将你爷与戏班之间结下渊源,而这渊源则被张雄五看在眼里,记在了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