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院长,我在外面呢,有事吗?”
“没啥,就是想问问,你跟我那个老同学孩子处得怎么样了?还在联系吗?”
“哦,这不是正好是周末,我正陪她逛街呢。”
“哈哈,那挺好,那挺好,是应该多抽些时间,想想个人问题。你这个年纪是该成家立业了。你们先逛着啊。我先挂了。”
挂上电话,徐大江心里终于安稳了些。
老同学就这么一个闺女,早就说了可以不要彩礼,但闺女人一定要留在西林。
他得赶紧劝劝老同学,早点让两人把婚结了才好。
不然李建高一个人住那么大一套房子也不是个事嘛。
……
京城,贺独唱其实已经写完了关于乔泽的专访文章,大标题是《也许只有耐得住寂寞的天才才能守住繁华》。
文章其实已经在主编那里过审,但还没发表。
贺独唱还在等一个自然科学基金会那边的消息。
他已经跟马宇飞说好了,等那边有消息了就会通知他。
不管最终决定是否让乔泽担任专家组成员,他都会挑那个时间把文章发出来。
无非就是根据结果的不同,对开头跟结尾部分内容稍作修改,事实上正反两篇文章他都已经准备好了。
如果乔泽最终成为专家,那就发期望篇。
如果最后否定了这份申请,那就发鼓励篇。
不过自然科学基金那边迟迟还没有消息,他便也只能先等着。
甚至有些心急。
毕竟他已经好久没有那种青春还在时那种动不动就热血沸腾的感觉了。
这次的西林之行倒是让他体验了一次。
他相信文章发出去之后,应该会有很多人跟他一样吧?
……
美国,普林斯顿。
辞别了洛特·杜根之后,回到普林斯顿高等研究所的丹尼尔·米尔诺同样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杨-米尔斯理论搭建了一个精妙的数学框架。
但没有数学上的解释。
而现在,一个年轻人已经准备开始挑战这个终极世界难题。
甚至很有希望真能解决这个难题。
因为现代数学大家公认的大脑黄金产出期,其实是30到40岁之间的十年时间。
30岁之前,绝大多数人还处于学识的积累阶段,40岁之后,生理机能影响下,大脑的各项功能则不可避免的开始走下坡路。
而乔泽把这个时间延长到了20多年!不,甚至更长,因为他在十八岁就已经取得了其他数学家可能要三十多岁才能取得的成就。
真的,越想丹尼尔·米尔诺便越激动,毫无疑问在他看来乔泽应该是属于普林斯顿的。
坐在电脑前,心绪久久不能平静的丹尼尔·米尔诺鲜有的打开了他的脸书,并飞快的发表了一段话。
“有人质疑《数学年刊》不该把一个十八岁孩子的论文做预热宣传,甚至有人怀疑这是在捧杀。曾经我也是你们中间的一员,但现在我知道,我错了!两天后,请大家关注《数学年刊》官网上那篇乔的新论文,你们就会明白这一切是为什么。
可惜我不在华夏,否则我会当面邀请乔来普林斯顿任教。他有这个资格,我觉得他甚至应该立刻就成为科学院数学组的院士。如果他出现在了普林斯顿,我发誓一定会在我的推荐信上写下他的名字。
另外,我想说的是,虽然两篇论文是一脉相承的关系,但不是每个人都能读懂乔的新论文。但如果你能读懂的话,就能明白这孩子对数学的理解有多么恐怖!对了@罗伯特·史蒂芬,我建议你第一时间下载那篇论文,然后你大概会为没能成为这篇论文审稿人而遗憾。”
丹尼尔·米尔诺的这篇脸书,是朝着直接把乔泽吹爆的方向去的。
没办法,他认为这篇脸书一定能快速拉近他跟乔泽的关系。
就好像他年轻的时候,就特别希望能有一个欣赏他的前辈,为他站台。
以己度人,丹尼尔·米尔诺觉得乔泽大概也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