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衍龙露出一抹惨笑,顿时牵动了一身伤势,顿时身影一阵趔趄摇晃。
还在高处的陈乞生听见喊声,似乎真以为赵衍龙就紧紧跟在自己身后,手中剑光立刻掀起一片更加冷冽的寒光,杀的身前之人哀嚎阵阵。
可很快密密麻麻涌来的人影便将陈乞生的视线挡的严严实实。
“我是答应过你,但你们自己通不过考核,那可就怪不了我了。上,废了他们。”
铮!
风声恶啸,有剑光斩落。
“当然要了,小兔崽子,给我留一点。”
正在不断谴责自己的赵衍龙话音猛然一顿,眼中涌出惊喜:“师弟你说什么?你真的不怪我?”
“走!”
“还能为什么,想走捷径呗。”
兴许是散乱的发髻打扰了自己吃肉,陈乞生抬起一只糊满油水的手扒拉开眼前的发丝。
一根长棍迎头砸下,赵衍龙微微侧身,任由棍子落在肩头,砸出一声咔嚓脆响。
一场入门试炼容许见血杀人,天下道门只有武当一家。
赵衍龙满脸挫败,没好气说道。
赵衍龙这才发现锅里的肉已经见底,忙不迭窜起来,从袖子里摸出一双筷子抢进锅中。
“去你奶奶个腿!”
赵衍龙瞳仁充血,嘴里唾沫横飞,竟然活生生顶着一群人连上数道台阶。
陈乞生不解问道:“真这么厉害,为什么还有人要去当新派道序啊?”
赵衍龙艰难翻了个身,仰面朝上,胸膛剧烈起伏,一身道袍上到处都是刀剑划开的裂口,左边小腿处不知何时被人刺出一个贯穿的血洞。
恶风穿林,如同山鬼嚎哭。
冰冷的杀意随着迫近的人影,倾轧而来。
赵衍龙哭丧着一张脸:“当时对面人那么多,我又不擅长跟人打架,一见血我心里就开始发慌,一发慌我就脑袋一片空白,两条腿就不听使唤,也不知怎么的就跑了,把师弟你一个人丢在那里”
“就是跟伙房那群人打架的时候感觉到的。”
陈乞生冷眼环顾四周,语速极快的安排着。
“我说的都是真话,你要相信我啊。我要是骗你,我”
“观里的师傅也没说过有这种情况啊”
“在崇祯中兴以前,源自于古字气,是云气的意思,彼此之间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可在毅宗皇帝确立三教九流十二条序列之后,“炁”和“气”就衍生成为两种不同的概念。”
山道尽头,牌坊之下。
“杀!”
可这些都挡不住陈乞生的脚步。
“师兄,下次不行咱就早点喊,要不然我从上面再杀下来真的很累的呀。”
道袍不染纤尘的俊美道人,摊开的手掌中托着一把浮沉的飞剑,气焰滔天,神情傲然,淡漠的眼眸睥睨着浑身是血的陈乞生。
赵衍龙一边揉着被烫得阵阵刺痛的后腰,嘴里嘿嘿笑道:“快尝尝。”
一路搏杀,步步鲜血。
已是青年模样的赵衍龙,和陈乞生背靠着背,手中长剑染血,周围敌群环绕。
“联手?你连这也相信,赵衍龙你真是够蠢的。”
不过片刻后,他还是坐正了身体,沉吟了片刻后说道:“我以前听师傅们讲过,现在整个道序分为两派,一派走的是炼气,就是咱们。另外一派则是炼炁,也就是现在被称为‘新派道序’的那群人。”
“师兄,那你走真气而不选择心炁,也是因为真气比心炁更强吗?”
“其实吧,师兄我跟你说句实话,我也不为别的,就是图咱们这条道能吃能喝。你说连台上的神仙老爷们都要吃一柱香火,咱们都还不是神仙,就没了七情六欲,那还能叫人吗?”
死亡的恐惧死死攥着赵衍龙的心,刚才那番豪迈胆气顿时不知所踪,闭紧了眼睛,下意识发出一声尖叫。
“小乞生,你这句话可就不对了。咱们修行是为了比谁更强吗?不对的,咱们修的是真,是道,是.”
“外面那些武夫欺男霸女,横行霸道,今天给夫子一耳光,明天给佛祖一顿拳脚炮,但就是不敢上咱们这儿来闹事,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陈乞生一马当先冲在前方,赵衍龙紧跟身后,发现还没有彻底躺下的敌人就立马补上两剑。
陈乞生脚步斜踏,闪过了袭来的武器,随后长剑撩斩,切开一人面门。
“在新派道序看来,‘炁’是先天之源,人生而有之,他们推崇‘练炁化神’,只追求道心,不在乎肉身。”
“我不怪伱。”
“我这次虽然被骗了,但现在高低应该有个师兄的样了吧?应该是有了.”
在倭区,他斩杀张清圣晋升人仙主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体内自行滋生的真气。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眼前又有恶风袭来,忙不迭横臂架挡,被人一脚踹的向后翻滚。
正是坑骗了赵衍龙的罪魁祸首,太岳观王九郎。
陈乞生深吸一口气,咧嘴露出一抹灿烂笑意。
“师弟我这就带你入武当山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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