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钧和陈乞生他们几兄弟也是真够不争气的,到现在居然还不来救邹爷我,要不然轮得到你在这儿嚣张?”
邹四九表情狰狞,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我早他娘就把你身上的后门一個一个扒下来,让你也尝尝什么是倾家荡产的滋味!”
不得不说,邹四九的一张嘴远比他掌握的与‘怒’有关的后门要强,吕筹的眼眸中怒火陡然炽烈,越烧越旺。
只见她扬爪拍向身边的废墟残骸,扫起大片碎石,呼啸着砸向邹四九。
隆隆巨响之中,墙壁剧烈震颤,飞射的巨石还在不断撞进喧嚣而起的尘烟。
伍二九.伍三八.伍四九.
属于邹四九的数字无情的向下滑坠,也代表着邹四九的性命正在一步步走向泯灭。
阴阳以数立命,吕筹要让邹四九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数一点点全部耗完,在虐杀之中宣泄自己的怒气!
“一线生机?不过是痴心妄想!像你这样执迷不悟的卑劣基因,根本没有价值继续留存于阴阳序之中。”
“改命而不是认命,这才是阴阳.这才是爷们.你不带把,所以懂不起”
虚弱的话音在巨石轰落的间隙中飘出烟尘,如同一瓢烈油泼入吕筹燃烧的怒气之中。
轰击的频率骤然加剧,翻动的数字让人触目惊心。
吕筹阴冷的话音在这片梦境世界中不断回荡:“不是想要改命吗?快让我看看你怎么改,不是想扒光我的后门吗?来啊!”
“你这个丑婆娘,说话挺狂啊!我本来不想打女人,但今天看来要破例了。”
一个充满磁性的声线切入滚荡的阴毒话音之中,一头火红的长发不知从何而来,直接闯进吕筹的视线。
“你是谁”
砰!
惊疑不定的话语被一道犀利的鞭腿直接抽断,一根断裂的犬齿抛飞着落向远处,吕筹庞大的躯体轰然掀倒。
远处墙壁之下,鼓噪的烟尘渐渐散开,露出邹四九那张面目全非的脸。
他怔怔看着那道缓缓落在自己面前的身影,视线自然而然从脚踝位置一路向上爬升,经过笔直修长的腿,越过起伏喜人的臀,走过盈盈一握的腰.
目光如同冲锋陷阵的骑军,在宛如战鼓的急促呼吸声之中,即将朝着最为惊险的阵地发起进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喂,兄弟,你看够了没?”
邹四九此刻早已经红了眼,对耳边响起的声音置若罔闻,眼神正要继续向上进攻,却突然感觉脖间一紧,竟直接被人拎了起来。
红发如火,清颜如霜。
邹四九仿佛看见了一朵开在烈火之中的白色莲花,突然觉得那匆匆一瞥的平坦,似乎也变得不再重要。
“被打成这样竟然还能起色心,是个狠角色。等搞定了这娘们,我介绍你跟其他的兄弟们认识认识。”
守御大大咧咧拍了拍邹四九的肩膀,伸出一根手指对着天空一挑。
只见那已经滑坠到‘陆’字开头的数字飞速向前翻滚,瞬息间变化到一个让邹四九瞠目结舌的位置。
贰四九。
“只能给你充到这么多了,不过应该也够了。”
守御双手抱胸,朝着远处嘶吼的巨兽轻蔑的挑了挑下巴:“干活吧。”
原来这才是那一线生机啊
陡然巨富的邹四九露出一脸灿烂笑容,沾满鲜血和尘土的双手贴着鬓角刮过,垂在眉前的乱发重新紧贴头皮。
只见他五指一扣,焕然一新的长枪再次落入掌中。
邹四九脚尖一点,跨步冲上,枪身负背,锋芒点地,在地面上犁出一条深深的沟壑,悍然迎向那头癫狂怒兽!
铮!
斩马刀撞上照胆枪。
嗡鸣的械心对上激涌的鲜血。
两道大小差距明显的身影一触即分,却又迅猛撞上。
整条街道已经被肆虐的面目全非,满目疮痍,但震耳的音爆声还在接连不断的炸响。一个个脚步踏出的深坑突兀出现,片刻之后又被再次落下的脚掌踏的更深一分。
铛朗!
两道身影突兀,再次狠狠撞在一起,激荡的劲风和地面的裂纹同时扩散开。
双臂上涌来的巨力让李钧再也咬不住口中的鲜血,一口喷了出来。颤抖悲鸣的照胆枪在包覆着手甲的掌心中摩擦出一片火点,就此脱手!
劈飞照胆的斩马刀趁势反撩,直奔身形不稳的李钧的肋部斩去。
生死一线,李钧果断抬脚踹向巴都持刀的手腕,却在打断刀势的瞬间被一团暴起的黑影轰在侧脸。
砰!
李钧横飞的身体将一栋残存的建筑撞成废墟,坍塌的巨响不断回荡。
巴都放下握拳挥动的左手,轻描淡写的拍了拍右手手腕上的灰尘,转眸看向那具被禁锢在雷狱之中的威武甲胄。
现在是自己报仇的最好时机,这一点巴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