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够准确预判新政实施的效果,只能一步步试探罪民的接受程度。
如此人心浮动之际,正是鸿鹄趁虚而入的大好时机。
每一个对当前世道不满的人,都有可能被鸿鹄蛊惑成自己人。
“尽人事,听天命。”
杨白泽笑容淡定,“如果我命中注定要死在鸿鹄的手中,那我只求钧哥你一件事。”
“什么事?”
“多杀点人,给我赔命。”
犬山城,西郊户所。
啪!
范无咎将一张人脸狠狠摔在桌上,如同一头愤怒的公牛在这间会议室中往复横行。
“丢人,丢死了仙人!”
“出什么事了?”
刚刚返回的李钧刚刚推开大门,就看到这气氛凝重的一幕,不禁疑惑问道。
“小黑的宝贝线人被杀了。”
缩在角落中的陈乞生说道:“就前后脚的功夫,对方几乎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杀的人。”
“前后脚”
李钧愕然问道:“你们没抓到人?”
“没有。”
陈乞生摇了摇头,指着被扔在桌上的人脸,无奈道:“不止没抓到,反而被人送了一份见面礼。”
“这是示威!”
范无咎怒声道:“老子在犬山城混了这么多年,还一次被人蹬鼻子上脸!这次要是不宰了这个王八蛋,我就不叫范无咎!”
“看来咱们西郊户所的行动,被人看的一干二净啊。”
说话间李钧看了眼窗外,明明是风雪如常,可在他眼中,每一片飘落的雪花却仿佛都是充满着恶意的觊觎目光。
举世皆敌,这就是他们作为占领者无法回避的困难和问题。
李钧心头感叹一声,转头看向房中始终没有出声的谢必安,问道:“小白,你那边怎么样?”
谢必安沉声回道:“舞台已经给他们搭好了,现在就等着他们登台唱戏了。”
“那就把所有的兄弟都派出去吧,咱们这些观众要是都不出门,谁去给别人捧场?”
“好的,我就去安排。”
范无咎疑惑的眼神在两人之间左右横跳,试图搞懂他们口中说的哑谜是什么意思。
“不过钧哥,看他们这次的声势,咱们的观众数量还是有些太少了,恐怕不能对方尽兴啊。”
谢必安略显担忧,李钧闻言一笑,冲着满脸迷惘的范无咎挑了挑下颌,“小黑不是还有很多朋友吗?让他邀请别人都来凑凑热闹。”
“我的朋友?我他妈的没朋友啊?”
范无咎凑到陈乞声旁边,用拐子捅了捅对方,“老陈,你知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这你都听不懂啊。”
陈乞生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不就是找人打群架呗。”
“打群架?目标已经找到了?”
范无咎精神大振,狞笑道:“那还找什么人啊,这活儿我拿手,老子右手霰弹枪左手绣春刀,一边砍头一边爆!”
“还搁这儿押起韵来了。”
陈乞生一脸嫌弃的挪开身形,以免被这个挥舞着霰弹枪的莽夫误伤。
他依靠着墙角,两手插进道袍袖中,自言自语哀叹道:“又被抓了一百多个,再这么继续下去,道爷我只能跟他们拼命了.”
“小黑你别激动,有你过瘾的时候。”
李钧笑着安抚兴奋的范无咎一声,对着谢必安问道:“老马的更新还没结束?”
“没有。”
谢必安闻言摇头道:“听马爷的意思,他这次是一场‘大更’,虽然不太清楚他们明鬼的说法,但应该需要不少时间。”
李钧沉吟片刻,果断道:“那这次听戏就按老马缺席准备,一定要确保台下看戏的位置座无虚席!”
“好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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