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酒就该配什么样的碗,什么样的身份就该办什么样的事”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
“你是锦衣卫线人的事情除了我以外,没有其他人知道”
往昔种种攀上心头,化为怒火灼烧肺腑。
“我是什么身份?”
李钧脖间青筋炸起,狰声吼道:“我是你爹!”
砰!
指骨分明的拳头砸在余寇肥肉堆积的脸上,霎时肉浪翻滚,扯动着五官朝着中拳的地方下陷。
泛黄的血液混杂着断裂的牙齿抛洒而出,他脑后的符篆早就失去了控制,噼里啪啦掉落一地。
恐怖的巨力震得余寇双脚离地,庞大的身躯竟被这一拳轰的得腾空而起!
李钧踏步跟进,凶戾霸道的拳头不断撞在‘肉山’之上。
那身绣有四爪飞鱼纹的衣袍在拳影的狂轰乱炸之下,连同其下的血肉一同破裂成丝。
“啊!!”
余寇涣散的眼神在剧痛刺激之下终于重新聚拢,口中发出凄厉的嘶吼。
他头顶道冠轰然破碎,双眼圆瞪到极限,如同常人睁眼。
褴褛的衣衫下,有机械腔体洞开,露出各种琳琅满目的符篆和飞剑。
“我”
余寇口中才刚刚蹦出一个字,李钧的身影已经浮现在他眼前。
双手抬起势如举鼎,一记八极冲掌打在余寇下颚。
带着豁口的牙齿如一把参差不齐的铡刀,直接铡掉他一截舌头。
想放狠话?干死再说!
钻心的痛苦让余寇彻底陷入癫狂,属于道八巅峰的精神力倾泻而出,重新链接上了那把嵌在墙上的飞剑。
呲!
剑身抖动,将墨刀直接崩开。
尾焰喷溅,如同怒龙吐息,爆发出令人惊骇的恐怖速度。
剑尖冷光刺目,直奔李钧后心。
这一刻,余寇再也顾不得什么完整鲜活的武夫**,也管不了什么夺舍独夫修成剑仙。
他只记得新修订的道藏第一卷,扉页上写有一句话——“莫与暴徒辩道,忌被武夫近身!”
“道爷今天超度了伱!”
舌头被断,不妨碍余寇用胸腔内置的声频怒吼。
枪声爆裂,唢呐冲霄!
剑声呼啸,惑音贯脑!
在这条嘈杂混乱无比的长街,李钧耳中此刻却只有铜锁扣门的清脆声响。
他猛然回头,眼眸睥睨那抹青虹!身后大脊拧动如龙蟒翻身,重拳如山崩,将飞剑砸入泥水之中!
咚!一声擂鼓般的闷响声。
剑身连同长街地面一起龟裂破碎,沦为一截扭曲变形的废铁!
“怎么可能?!”
余寇目眦欲裂,如丧考妣。
“谁,超度谁?!”
右拳上白骨裸露,浑身浴血宛如恶鬼的李钧终于露出畅快至极的笑容。
他反身抡起拳头砸在余寇肩头,大圆满八极拳形成的蛮横力道直接将对方半边肩头砸塌,双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李钧单手抓着余寇头顶散乱的发髻,肩头抖动,如同在抖落肩头扛着的沉重山峰。
为了胸中一口不平气,他与虎谋皮到今天。
这一刻,李钧觉得一切却又是如此值得。
人活一世,可以输可以死,但都得站直了!
跪着要饭,趴着求活?
别人可以,他李钧不行!
“你”
余寇嘴唇龛动,吐出一个含糊不清的字眼,却立马有一记狠辣的膝撞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