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能进屋,原来几圈上的鸡窝派不上用场,得在室外找地方重新弄。
也得给鸡一定的适应时间,免得回头蛋下的到处都是,找都找不着。
傅璟佑把陆淼的话记在心里,月底休息就着手开始忙。
地儿也好选,猪圈旁边就有一长条的位置。
平时除了喂猪和收拾猪圈,那边一般都没人过去,清静得很,扎鸡窝合适。
傅璟佑钉木桩搭了个小矮棚,往里铺了厚实的干稻草。
把陆淼拌鸡食的破瓦罐食槽挪过去,就算完事。
“回头喂鸡搁那边喂,让它们熟悉熟悉认认地儿,多来几次自己就知道了。”
陆淼点头,“家里糠没多少了,趁着你在家,你往大队跑一趟看看去?”
“行。”
大队有脱谷机,十里八村的人家要脱谷筛米,都是在那儿弄。
那里糠多,但因为糠是主喂牲口的,有些人家条件不好,还会往粮里拌糠一起吃,所以不好弄。
不过那是针对别人。
大队长白杨凭了先进队长,里面也有陆淼的功劳,再加上傅璟佑现在在县里工作,人不说风光,但怎么也是体体面面的。
别人要买糠,白杨不给,他要买,白杨肯定给。
想着这些事,傅璟佑骑车去大队的路上,还有些感慨。
现在的境地真的是不一样了。
想从前他落魄的时候,糠菜团子,糠和糙面捏的窝窝头等等。
他像大多数穷苦人家一样,也是那么掺在一起吃着过来的。
后来认识了陆淼,他总忘不掉那时在石板桥下,她吃窝窝头噎得说不出话来的场景和画面。
那会儿他和陆淼虽然还没走在一起,可当时他心里就有一个想法。
这个娇气的姑娘,如果可以,他想让她吃一辈子的细粮。
万幸陆淼跟了他。
也万幸他做到了。
糠可以喂猪、喂鸡,说得上精贵,但论买卖,又买不上价。
傅璟佑出门时拿了两个大袋子,回来时自行车前面架着一袋,后面还捆着一袋。
鼓鼓囊囊的足有一百六十多斤,只花了两毛钱。
陆淼觉得非常值。
鸡是散养的,这个月份外面正是小爬虫多的时候,其实她喂的次数真的不多。
每天就一次,大部分还是建立在她在里面加了“辅料”的前提下喂的。
陆淼虽然不懂养鸡的详细,但是她知道许多相关知识。
比如什么骨粉、蛋壳粉巴拉巴拉的。
可以给鸡提供营养,提高下蛋质量,以及催蛋等等。
骨粉什么的不好制作,蛋壳粉却不要太简单。
之前考量着要养鸡,平时家里吃鸡蛋、鸽子蛋,蛋壳她都放干后舂碎留着了。
隔三岔五地拌鸡食就往里抓一把,糠混着鸡蛋壳,有时还会掺一些剁碎的菜叶一起喂。
喂的次数不多,主要还是靠放养它们自己找吃的。
也许是傅家属于边缘独户,附近一片没有别的鸡抢小虫子。
从视觉上看,陆淼养的鸡比队里社员养的要大点儿、重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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