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刚好写完停笔,见她来了,面上露出了笑意:“你来得正好,看看我写得如何?”
他写的不是别的,正是成亲那日念的催妆诗和却扇诗,他将这几首诗词都抄录了下来。
程娇微讶:“你还记得?”
便是她,听过了就忘了,若说要记得,也唯独记得那一句‘愿与娘子为霜雪,共赴人间一白头’,旁的,都不记得了。
“当然记得。”谢琅一脸得意,“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会忘了,再说了,还是我自己作的诗词,而且啊,你不知,这几日这几首诗词已经在长安城里传得人尽皆知。”
“什么?!”程娇惊了一下,这还广为流传了?
“有什么好吃惊的,我这几首诗词,不但在催妆诗里是一等一的佳作,便是在诗词一道里,也是极佳,对了,大家可都羡慕你呢。”
“羡慕我?”
“是啊,羡慕你嫁得好郎君啊。”
谢琅笑得颇为得意,他的娘子,是长安城人人羡慕之人,人人夸她慧眼识珠,人人夸她命好,这对他来说,是最佳的赞美。
程娇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虽然...虽然你确实是不错啦,但你能不能谦虚一下。”
“我为什么要谦虚。”谢琅可不赞同,“若是有人夸到我面前来,我还得赞他一句慧眼,知晓我家娘子日子过得最好。”
这真的是,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程娇瞪了他一眼,便不与他计较这些,她见书案边上也放着一个绘着连理枝比翼鸟的盒子,忍不住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婚书。”
“婚书?”
是的了,她险些忘记了还有这一茬,她与他成亲,是有婚书的。
那婚书成亲那日便放祖先牌位前,成亲第三日,才会将祖先牌位请回宗庙,这才将供奉了三日的婚书取下来。
婚书像现代的结婚证,但却有不同,这婚书分为两份,女方持有《通婚书》是夫家所准备的,男方持有《答婚书》,是娘家人准备的,不过也都统称婚书。
成婚当日,婚书告天地祖先,也有当日观礼之人落笔为证,视为当日婚礼的见证人。
程娇打开了一份,见上面写着什么‘阔叙既久,倾属良深。孟春犹寒,体履如何?’之类的,有些看不懂。
她皱眉又拧眉,想了一会儿道:“我听说过有一种婚书的写法,与这个不同。”
“哦,什么写法?”
“嗯...大概是这样的。”程娇仔细回想了一遍,然后道,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这是民国时期结婚证上的证词。
也是程娇最喜欢一句。
谢琅眼睛都亮了,连连赞道:“这个好这个好,好娘子,你再念一遍,我写下来,咱们把这个也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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