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们的动作还是太慢了。
跟他们手里正拿着的情报相比，电视上放出来的内容不算完整，比如并没有提到一些关税减免的细节。
他已经在防长位置上干了两年，准备再干两年，等下一届象党内阁上台就功成身退，回去开个企业专门做美军的内部生意，现在连企业名字和经营架构都想好了。
当然，在嘴上肯定还是得换一套说辞：
“但是这背后的风险……”
当然，只是一次测试。
像是武器载荷之类的基础飞行数据，本应在任务简报会上就告知飞行员，但今天这次任务却并没有这个流程，而是由马洛特准将直接把他带上飞机。
“德国、法国、意大利三国将在1999年12月31日前，参照贸易最惠国待遇与华夏签署自由贸易协定，这一协定具有开放性原则，不排除未来将更多国家纳入其中，欧盟认同华夏在全球市场开放过程中所发挥的重要作用，理解并支持华夏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的诉求……”
沉默许久之后，奥尔布赖特皱着眉头挥了挥面前阻碍视线的雪茄烟雾，略微有些哑着嗓子开口道。
当然，鲁宾在嘴上肯定是不会轻易松口的：
听到她说起军费问题，刚刚一直在看驴党笑话的威廉·科恩可坐不住了。
那里有一台电视机，里面正播放着华夏和欧盟谈判代表在发布会现场回答记者问题的场面。
跟往常一样，马洛特和斯坦森先后在地勤交过来的飞行任务书上面签字，然后沿着前起落架后面的舷梯一前一后地爬入座舱，开始按照检查单进行起飞前各项检查。
就像他儿时看过的外星战舰一样。
随着两名飞行员同时将4组节流阀推到末端，4台F118GE100发动机爆发出总计33.8吨推力，推动着这架超过150吨重的庞然大物在跑道上缓缓加速。
由于没有垂尾，因此飞机的编号写在前起落架舱门上。
“现在的问题不是强硬与否，而是我们根本没料到华夏人会对我们开出去的条件完全不置一顾，欧洲人也能这么痛快地跟华夏人达成一致，导致之前定下来的计划根本来不及实施。”
“而且，就算协议不能撤回，也可以在执行层面上拖延，现在欧元汇率恢复的还不算多，2%而已，说明市场上的观望情绪仍然还在，只要让华夏人不敢马上付诸行动，刚刚建立起来的信心就会重新崩塌，而且会比之前崩塌得更快……”
“而且，我们可是向那些企业承诺过打开华夏市场的，要是在这上面出差错，整个西海岸恐怕都要变成象党的铁票仓，未来至少二十年，国会都可能是象党一家独大，到时候难道你来负这个责任？”
坐在对面的鲁宾脸色也并不好看。
只不过，当它在1997年真正服役时，曾经的假想敌早已不复存在，只能执行一些风险远低于预期的普通轰炸任务。
“在未来五年，华夏与欧盟之间的贸易中，将有不低于50%的比例使用欧元进行结算，此外，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双方也将在更广阔的范围内尝试更加多样化的货币使用手段……”
但科恩如今已经成了老油条，深知这时候表态很可能以后要背锅，所以直接来了一手祸水东引：
“这件事情，还是交给我们的总司令阁下做决定吧……”
此前连续几次行动的大获全胜已经让他们忘记了高丽和安南的旧事，过度滥用武力，而且是对水平远低于自己的对手过度滥用武力，对于一支军队来说绝不是什么好现象。
在这个圈子里，人可以坏，但不能蠢。
但是几天前，第509轰炸机联队却突然接到了重新进入战备状态的指令，并在今天上午接到了一项新的绝密任务。
尽管相比于已经跌下去的那些相比不值一提，但这显然不是美国方面希望看到的趋势。
作为一名从冷战时期如履薄冰走过来的职业军人，他已经非常清晰地意识到，本届内阁对于军事手段的应用过于儿戏。
在武器选择界面，斯坦森看到了6枚GBU-31联合直接攻击弹药。
而他作为财政部长，自然直接与此相关。
好几支雪茄正点燃着，搞得金碧辉煌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
按照原本的计划，盟军行动并不需要这种战略武器出击第二次。
“不会有什么风险。”
别说拉链门对象是个成年女性，就算是未成年小男孩……咳咳。
但毫无疑问，不管一系列操作的表面理由是什么，其核心目的都是打压新生的欧元，以免对于美元在国际贸易中的绝对优势地位产生威胁。
“……”
“但无论我们现在做什么，他们也不可能再撤回协议……”
办公室里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奥尔布赖特嘴唇动了动，没有继续说话。
反正大家都是道德真空。
后者仍然试图挽回局势。
大约1000米的滑行距离之后，马洛特准将向后拉动操纵杆。
随着一阵超重感传来，通体黑色涂装的飞机轻飘飘地离开跑道，迅速隐入到茫茫夜空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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