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大兄,有结果了。”
曹仁匆忙地跑进来,道:“那位先生叫做陈舟,字渡之,是张邈部下一个掾吏,只是普通的属官。他出身寒门,四年前父母双亡,没有其他亲属,只剩下他一人,在家守孝三年,一年前结束,因为守孝而被张邈察举孝廉,当上掾吏,虽然有点急才,但能力平平无奇。”
“子孝确定,他真的平平无奇?”
曹操听到这里,不太相信曹仁的调查结果。
以陈舟在牢房里分析的内容判断,绝对不只是平平无奇,或者有点急才那么简单。
曹仁只好说道:“根据调查,陈舟真的平平无奇,然后被张邈连累,又被我们拿下,关在牢房里。”
曹操皱眉道:“他是被张邈举孝廉,才有机会当官,心里应该向着张邈?”
“大兄,我看不一定。”
曹仁又道:“结束守孝,得到推举之后,此人经常出入妓院,没有做过什么正经的事情。以此人的能力,如果真的感恩张邈,怎么可能不全心全意辅助张邈?我猜他肯定不想帮张邈,只是借用张邈的察举,好让自己摆脱白身。”
闻言,曹操微微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
不过,听到陈舟经常进出妓院时,他有点惊喜。
怪不得陈舟对妓院那么熟悉,可以通过妓院联想到那么多,原来和他是同道中人,大家都那么喜欢去嫖。
曹仁显然也注意到这一点,笑道:“大兄,陈舟此人,和你有差不多的爱好,喜欢去找娼妓的人,都是能人啊!”
听着他的话,曹操尴尬地笑了。
不过曹操认为陈舟这个爱好很好,以后有机会,得好好交流一下怎么去嫖。
“他回到牢房之后,都做了什么?”
曹操又问。
曹仁说道:“子脩给他送了不少酒菜,他大吃一顿,把吃剩的给了其他被张邈他们牵连关押的死囚,就没有其他了。”
提起那些死囚,曹仁停顿了一会,问道:“大兄现在不想杀陈舟,但其他那些死囚,该不该杀了?”
“把陈舟留下,其他的都杀了。”
曹操冷哼一声。
对于背叛自己的人,他从来不会心慈手软,但陈舟成了例外。
既然不想辅助张邈,说明陈舟不算是背叛他的人,酌情考虑,又看中了才能,可以留下观察一段时间。
“好!”
曹仁正准备传令,明天一早把人拖出去砍了的时候,曹昂跑进来了。
为了写下陈舟那些见解,曹昂一回来,就埋头奋笔疾书,手臂都写得酸软了,总算写出来,第一时间跑过来见曹操,可是刚进门就听到父亲和子孝叔父的对话。
“父亲,我听说你们要把那些死囚都杀了?”
曹昂急切地问。
曹操眯了眯双眼问道:“难道子脩觉得,那些死囚不该死?”
“该死!”
曹昂说着又道:“但是里面有一个大才,他不该死,我和他聊了好几天,可以断定此人能力极高,目光毒辣,能看透很多事物的表面,分析出其中蕴含的真相和道理,如果父亲能拉拢到身边,利于我们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