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做到了这一点,那就意味着吸血鬼和其他种族之间的永恒矛盾将得以看到解决的可能,而你也会因此成为所有新·吸血鬼的始祖。
萨洛克达尔是个真正的疯子!
他这一生都在试图解决这个问题,而你就是他献给这个世界和整个吸血鬼种群的‘终极答案’。
也不必为此感觉到沮丧。
我想,萨洛克达尔是爱你的,发自心底的献出一切的爱。
但可能不是你想要的那种爱”
帐篷里再次安静下来,且不管大小姐在得知真相时的心理活动,在旁吃瓜的墨菲表面维持着仪态,但心里在大喊着卧槽!
这什么见鬼的异界跨种族大生物学家与冷血疯子制造亲生女儿的狗血剧情啊!
但你还别说,翠丝的回答确实完美的解答了墨菲藏在心中关于大小姐之前一切不合理行为的所有疑惑。
不过墨菲现在更关注的是另一个问题。
他看着翠丝的背影,问到:
“那你呢?翠丝,你在这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你是两百年前受的伤,但大小姐是30年前出生的,这根本就对不上。”
“你以为要造出一个完美吸血鬼就那么容易吗?”
翠丝哼了一声,相当得意的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自己,拉长声音说:
“但菲米斯能诞生也还多亏了翠丝大人的奇思妙想!我就这么说吧,萨洛克达尔这两百年里的所有行为,都是严格按照我当年制定的理论计划在推进,就连大小姐诞生的时间都精准卡在了我所计算的那一天里。
这充分证明翠丝大人是个真正的血族天才!是吸血鬼一族里能诞生的最强大的睿智大脑。
呵,我一直认为我就不该加入血鹫氏族,我真正的归宿,应该是智者云集且崇拜知识为信仰的秘血氏族才对。
可惜当年遇人不淑,在我还是个人类且生病快要死去的时候,遇到的是游历大陆的萨洛克达尔
好吧,墨菲,我知道你一直有疑惑。
关于我的尊长”
翠丝回头看着墨菲,低下头,轻声又遗憾地说:
“就是萨洛克达尔!哎?小墨菲你为什么是这种表情!这和我想象中可不一样,你现在难道不该震惊到失声尖叫吗?”
“嘁,早猜到了好不好?”
墨菲翻着白眼说:
“除了血脉契约的强制命令外,我是想不到为什么你都落魄成那样了,却还要一意孤行的留在卡德曼城里受苦。
以你的能力甚至是单靠姿色都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
但你没有那么做。
不过我现在更关心的是你的伤,如果萨洛克达尔是你的尊长,你为什么会被他伤成这样?”
翠丝没有回答。
她用一种唏嘘中带着遗憾,遗憾里又混杂着几丝早已平息的愤怒的表情看向跪倒在地上的菲米斯大小姐。
随后伸出手放在菲米斯的头顶,表情又变得意外慈祥。
她感受着那股熟悉的力量,说:
“因为生命之种需要足够的灵能孕育才能发芽!而它只有被植入血肉之中才能开花结果,菲米斯的人类母亲塞西莉亚女爵充当的是开花结果的容器。
而我
我贡献出了自己所有的力量与天赋甚至是完整的鲜血精华,才让这颗种子发了芽。
我大概是整个族群历史上少有的,被挖出心脏挤出力量后还没有死去的奇怪家伙,而我的虚弱也源自于此。
这颗被放回身体里的干瘪心脏已经无法给我任何力量的庇护。
但理论上说,这小丫头也算我的半个女儿
嗯,最少四分之一个,用人类的繁衍标准来看应该是这样描述的。
至于这道伤口是我自己弄得。
我曾以为那是源于我身为灵能主宰对于真理和完美的追求,让我自愿为我设计出的理论与计划付出了一切。
但直到我被丢弃在卡德曼城边缘自生自灭之后,我才意识到,那种过于激进的付出与奉献,很可能只是萨洛克达尔在利用血脉契约为我编织的一个真实假象。
我被利用了。
那是我蠢!
怪不得旁人,毕竟我也是咎由自取。
当年的我可太疯狂了,又自恋又邪恶又疯狂,简直像个无可救药的疯子。”
说到这里,翠丝摇了摇头。
她回头看向墨菲,低声说:
“小墨菲,还记得我之前告诉你关于吸血鬼总会被黑暗引诱堕落至深渊的警告吗?那可不是来自无聊老年人的人生经验,我可爱的小笨蛋。
那是你可怜的尊长用四百多年人生的痛苦经历浓缩而成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