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承有些奇怪地看着铁面,青云教的影响并不局限于东陆和南荒,虽说南洋岛之战后,联盟汗国境内的青云教势力开始急速萎缩,但是铁面作为一个生长在大草原上的契塔人不应该对这些一无所知。
吴能远远地看着那些躺在地上呻吟的商贩,握紧了拳头,“难道就没办法救一下那几个人吗?”
石承冷冷地说道:“尽管我知道这是云竹学派的教义,但不代表我就喜欢这种行为。“
贺群见石承动了动身子,连忙劝阻道:“仙师,切莫冲动啊!王城大学院的公子们没准就有哪个是大门大户里面出来的,到时候要是惹得国中诸公纷纷上书,那仙师你在这里可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谁说我要撸袖子上去打架了?”石承冷笑道:“我的手段可多着呢。”
说完,他挥了下袖子,两股药粉从车厢中射出,随后悄无声息地在空中扩散了开来,分别笼罩住了云竹学院的人和负伤商贩。做完这一切后,石承对贺群说道:“咱们走吧,换另一条道。”
……
领头的贵气书生掉完书袋后,得意地拍了拍手里的扇子,风度翩翩地向自己的同窗走了过去。
“张兄真是家学渊源,几句话就教那些愚夫哑口无言,明年的科举想来定能稳坐前三甲了。”
“那还用说,连先生都说张兄前途不可限量,先生看人何时走眼过?”
“今日解救了这么些无辜生灵,你我兄弟当浮一大白,今天小弟家中正好买了一些上好的猴骨和猪脊肉,还有些上等的野蔬,大家晚上都来我家品尝一下。”
几个书生哈哈大笑,正准备离开时,忽然一个年纪较小的书生皱着眉头挠了挠胳膊,说道:“奇怪,身上怎么这么痒。”
“我,我的身上好像也有些痒。”
“奇怪,我怎么也痒起来了?”
书生们渐渐地感到奇痒难忍,被挠过的皮肤上也泛起了大片大片的红斑,严重的地方甚至还渗出了脓水。
“痒!痒死我了!”姓张的书生实在是瘙痒难忍,在地上打起了滚。眼见着远处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一边胡乱地在身上抓着,一边对自己的家丁怒喝道:“都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来帮帮本少爷!”
见书生们一个个痒的翻倒在地,众家丁们都是慌了神,七手八脚地上来,帮各自家中的少爷抓痒,但是他们的帮助无济于事,书生们的叫苦声却是越来越大。
“二哥,这咋回事啊,少爷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成这个样子了。”
“会不会是那些泼皮养的鸡和羊身上不干净啊,我听说这些东西很容易招虱子。”
“别乱说,那咱们为啥没事?”
“是啊……哎,不对,我的身上怎么也痒起来了!”
“二哥,救命啊,我的身上也好痒啊!”
“是不是虱子跳咱们身上来了。”
“痒死我了!痒死我了!”
大街的这一边,众家丁和书生们一起在街上抓起痒来。而街的另一边,几个原本被揍得奄奄一息的小商贩互相扶持着,小心翼翼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奇怪了,赵哥,俺刚刚身上还痛的要命,怎么这一会儿的时间就觉得好像没事了?”一个灰衣小贩小声地问道。
另一个个子稍矮的小贩在地上啐了一口,轻声咒骂了一句后,关切地向领头的商贩问道:“赵哥,你没事吧。”
姓赵的商贩一脸颓然地坐在地上,良久,呜咽着说道:“完了,都没了,全没了......”
……
“老石,你刚刚撒出去的药粉是什么啊?”吴能好奇地问道。
“红色的药粉叫红皮散,这种毒药很难被人检查出来,只要一接触人的身体就会令人感到奇痒难忍,不过大概半个时辰后药效就会褪去。至于绿色的药粉,那个是用来治伤的,尤其对内伤有比较好的疗效。”
石承看了一眼手中的王城地图,然后朝着门帘外的贺群问道:“我们现在快要到登南港的东港了吗?”
贺群答道:“是的,不过我们并不能进港口,往东登南那里走是为了取道海潮巷,这样我们能更快地到城北的市集那里,那里是王城里最繁华的地方之一了,石仙师你们一定得去看看。”
石承问道:“东登南港不让进?是为了准备迎接渊流使团吗?”
“老石,你不知道吗?”吴能用有些奇怪的眼光看着石承,“迎接使团只是其次,东登南港是军港,也是大魏水师第五舰队的总部,那里即便是西漠国王都不一定能进,就更不用说盛德公府的马车了。”
石承拍了下脑袋,道:“哦对,是这样的,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了,来南荒前做的一些功课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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