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瞬一息的过去,武院大门口的日晷已经指向了辰时二刻,但是胡天鸣的身影仍然没有出现。
石承也不着急,继续在原地等候,但是足足两刻钟过去了,胡天鸣依然没有出现。
“怎么回事?”石承的心中终于有些不耐烦了。
在原地又空等了两刻钟后,石承从小丘上直接跳了下来。
他现在不想再继续多等,眼下王城中的形势非常复杂,他必须要尽快把那枚钥匙拿到手。
“干脆悄悄进武院一趟,直接找到胡天鸣那里。”
打定主意后,石承在武院的外面转了转,找到了一处护院大阵的薄弱点,然后从那里翻墙跳进了西漠武院。
石承轻飘飘地落了地,远处一队巡逻的学徒对这个不速之客没有丝毫的察觉。
石承往一处离正门较远的小径那里摸了过去,他把自己隐藏在一片灌木丛的后面,气息也完全地收敛了起来,如果不是半步宗师或宗师前来,其他人没有任何发现他的机会。
很快,一个合适的目标就走了过来。
一个身穿西漠武院入门弟子服饰的青年独自一人走了过来,当他刚走到石承的面前时,石承突然暴起,没有给他任何的反应机会,一指头点在青年的“肩井穴”上,力透经脉。
青年顿时半身酸麻无比,使不上一点力气,他惊骇无比地转过头,想要看清袭击者的脸,但是石承没有给他做任何动作的机会,在他后颈处补了一掌,将他打昏在地。
青年晕倒后,石承将他拖进了一旁的木丛里,他把青年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换到了自己的身上。
石承的身材较青年要高大一些,他用缩骨法把自己的身子缩了缩,衣服一下子就变得合体了。他拿起了青年的腰牌,扫了一眼上面的信息。
“古云雷,门院灵法堂一年学徒,编号:人字一零一一四五号。”
石承在出来前已经做好了易容,因此他也不担心因为自己那西陆人的脸会被武院的学徒们认出来。
他把古云雷藏好后,就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一路上穿过了前院,向远处传来了呼喝声的地方走去。
“几位前辈,小弟有事相询。”石承叫住了一伙刚从前院演武场出来的内门弟子,“几位前辈认识内院的胡天鸣胡前辈吗,小弟前些日子借了他的东西,现在想当面道谢奉还,只是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你难道不知道内门弟子的住所位置吗?”一个身材高瘦的修士对石承的问题感到奇怪。
正当石承想要开口编一个理由时,另一个修士便摆了摆手,不以为意地说道:“你没看他衣服上的纹饰吗,门院一年生的小菜鸟,估计连典籍院那里都还没跑明白呢。”
说完这句话后,这名修士指了指东偏北方向的一条宽阔的石板路,说道:“沿着那条路一直走,过了灵浴池后再往正东那条路走,再过了杂货铺子后就能看到我们内院弟子的住处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天鸣师兄是住在七号院那里。”
石承道过谢后就离开了,他兜兜转转,在走过最后那个杂货铺后,他看到了一大片高大宽敞的建筑群。
西漠武院内部并没有什么能让石承眼前为之一亮的东西,如果非要挑出来几个能让石承感到不一般的物事,那恐怕就只有在武院核心区运转的护院大阵和石承在经过前院时看到的巨大圣贤像了。
护院大阵是已故的东陆宗师所设计的,自然不是寻常的阵法,至于放在前院的圣贤像,亦是出自于东陆名匠之手,高大的石像眉眼间隐隐有一丝上古神灵本尊的神韵,正中间的石像是青云圣尊像,旁边的两尊石像则是炽炎尊者和苍松尊者的雕像。
在向内门弟子住宅区的看门人展示了腰牌并做了登记后,石承顺利地走进了建筑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