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一巴掌拍在了随从官员的头脸之上骂道:“你们是怎么做事的?”
“竟然连皇四子随行户部尚书的消息都没查到?害得本巡抚今日丢了那么大的脸。”
下属自是委屈:“大人,这平阳府一地震,京城的人来了一拨又一拨。山西离京城又算不得太远,说不定那皇四子早就赶在尚书大人之前先进了城。”
“这四阿哥不声张,故意隐瞒消息,小人又如何能够手眼通天,得知此事?”
噶尔图一时眼冒精光:“是啊,若真是皇上授意,怎么半点消息没有。难不成这四阿哥是私下偷跑过来的?他好大的胆子……”
随行官员心里暗骂,哪个皇子闲得蛋疼,四九城锦衣玉绣堆里不呆,偷偷跑这危险的地震灾区来?
巡抚大人的脑壳是进水了不成,到底是谁的胆子大?
“大人,眼下还是想着如何让尚书大人和四阿哥回京城的时候,在万岁爷面前为您美言几句,以免吏部责罚,更为要紧些。”
“你说得对!这四阿哥虽是皇子,瞧着不过一毛头小子,不似富察·马齐那般滑不溜手,不愁哄不住他。”
“你去打听打听,皇四子的喜好。”
“是,下官这就去。”
*
距离地震当日已过了近一月,余震早已没了痕迹。
早在他们到来之际,知府大人已派人大概摸清了伤亡人口及百姓房屋情况。
富察·马齐只下了第一条命令:“平阳府灾区本年应征钱粮,停止征收。”
就够当地官员们忙活了。
夜里,在帐篷里,富察·马齐仍埋首于面前的奏报。
四阿哥带着小册子过来,惊动了伏案的尚书老大人,他温声道:“四阿哥来了,坐。”
“你这些时日,四处查看,受灾最重的临汾、洪洞、浮山、襄陵四县,走得比老臣还要勤快、仔细。可是有了心得?”
四阿哥依言落坐,低着头道:“尚书大人经验老道,行事稳妥,我受益匪浅。”
富察·马齐摆手:“我了解你的性子,知道你说的是实话。不过我们之间,不谈这些。”
四阿哥面色仍是淡淡,实则有些赧然:“我确有一事。突发地震,地方歹人及镇标兵丁借端抢夺时有发生,扰害百姓。我想,当另传官兵至灾区保护。”
富察·马齐面色缓和,拿出今日的折子:“你看看。皇上刚让老臣传谕总兵官周复兴,亲自率领官兵,到平阳府这几处受灾地区,妥为保护。我刚派人带着印信去传话了。”
“四阿哥年纪轻轻,思虑颇为周全。万岁爷若是知道你们父子心有灵犀,当颇为欣慰。”
“尚书大人谬赞。我也是问了不少随行官员,才想到的法子。汗阿玛和尚书大人想来早就胸有成竹,连人选和兵力都考虑好了。我还要多加学习。”
“四阿哥不信的话,再看看这个……”富察·马齐又掏出了一份折子。
这时,外头传来噶尔图的惊呼:“不,这不可能!”
“我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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