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忠扯着公鸭嗓子大喊道。
“聒噪!某看你就是李亨的同党!”
方重勇拔出疾风幻影刀,对着李静忠的脖子就是一刀!
噗嗤,鲜血四溅,染红了他身上的龙武军黑袍。
“十王宅使李静忠,协助李亨谋反,证据确凿。他现在还阻挠龙武军抄家,罪无可赦,某为了圣人,只能将其斩杀,以儆效尤。
你们当中,还有谁是同党的,站出来说话。”
方重勇用刀指着一众十王宅守军问道。
无人应答,那些守卫们都自觉的让开一条路,默默的搬开路障,选择在一旁看热闹。
十王宅使都被杀了,要不然这个动手的家伙事后会被打死,要不就会升官发财。
但无论如何,这种事情,都不是他们这些一个月才四石的咸鱼可以干涉的。
一个月四石米,能干啥啊,需要拼命么?
“方将军,那是十王宅使啊,你说杀就杀了?”
章丰看着浑身是血的方重勇,压低声音惊呼道。他在龙武军中多年,见过不少狠人,但真的很少见到像方重勇这样血腥果断又不讲道理的丘八。
更别说像他一样活蹦乱跳,过得很滋润的丘八了。
“一条狗而已,杀了也就杀了,有什么了不得呢?
李亨叛乱了,李静忠这个十王宅使难道什么都不知道?他必定是同党!
他以为他还能活?某不过是帮圣人提前清理门户而已。”
方重勇朝着李静忠的尸体上吐了一口痰,不屑说道。
都什么节骨眼了,居然还有人跳出来挡路,还是个宦官,这种人不杀留着过年么?
方重勇很清楚,他不在十王宅门前杀人立威,十王宅内有将近一万宫人和侍卫。这些人要是心怀不轨,很容易闹出乱子来!
一万人啊,如果齐心协力,他们这五百抄家的都不够看,手腕不狠,镇不住场子!
很多时候,人命如纸。失去了大势,随便一个浪扑过来就能将你淹没。不去追求大势,反而揪着这些细枝末节,李静忠死得可不冤枉。
“都规矩一点,前忠王的宅院,里面的财货都是圣人的财货。
那些家眷,也会是圣人的奴仆!
不该碰的不要去碰!否则不要怪某不讲情面!”
带队来到忠王宅院门前,方重勇扯着嗓子大喊道,自己并不进去,只是在门口站着,让章丰带队进去搜。
抄家嘛,下手都黑得很。
见到漂亮妹子,虽然不能带走,但找个无人的地方尝尝鲜来一发,那都不是潜规则而是明规则了,带队之人的福利。再不济,亲亲摸摸的这种,只怕但凡参与抄家的士卒都要过过瘾。
方重勇可不想没吃到肉还惹一身骚!
院子里头很快传出哭喊与打骂声。
李亨的几个儿子,按道理都是住在百孙院,身边几十个仆人服侍。不过方重勇猜测,如今这个节骨眼,长安渐乱。李亨叛乱是早就预谋好的事情,他不可能对后宅没有布置。
所以很显然的,他的子嗣现在应该全部都待在防卫森严的十王宅里面。而百孙院那边的守备很差,几十个贼都能洗劫一波,李亨不可能放着自己几个成年的儿子不管!
不一会,章丰面色凝重的走出来,凑到方重勇身边低声说道:
“李亨所有家眷都在,唯独缺了长子李俶的王妃沈氏,还有……仅一岁的嫡长孙李适。
根据下人交代,李亨家所有人都在这里了,百孙院那边空了。”
章丰也是一肚子火,本来可以一网打尽,居然跑了一个!
“沈氏的父亲是谁?”
方重勇沉声问道。
这我哪里知道?
章丰想辩解,又看到方重勇脸上乌云密布,顿时把话吞进肚子里。
“那,我找李亨家的下人问一下。”
章丰讪讪说道。
“嗯,问到了,分一百龙武军士卒给我。
沈氏一介女流,若是没有可靠之人保护,只怕护送的下仆起了歹心都能将她连皮带骨的吞了!就算勉强上路,在路上也很容易遭人觊觎。
能靠得住的,只有沈氏自家人!快去问,迟则有变!”
方重勇急切说道。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沈氏,就是前世历史上的睿真皇后。而那位只有一岁大的婴儿,则是后来的唐德宗李适!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现在可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
这样的人物,还是嫡长孙,方重勇绝不可能放过。
正在想这些乱糟糟的事情时,章丰就急匆匆的从院子里走出来,对他叉手行礼道:
“问到了,沈氏的父亲乃是大理寺正(即廷尉)沈易直。
其家就在平康坊南面的宣阳坊!现在朝廷中枢已经放假休沐了,沈易直应该也在家中。”
“好,你把李亨的家眷全部都带到龙武军驻地,暂时不要处置,某现在就带兵去沈家抓人。”
说完这话,方重勇转身就走!
沈氏和一岁大的李适在不在沈家,方重勇也不知道,他只是赌一把而已。
这件事从人性角度看,确实是很残忍的。
但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么: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妇人之仁可要不得。
方重勇可不会因为孤儿寡母可怜,就犯下“妇人之仁”的错误。方重勇若是可怜沈氏和李适,将来要是他自己出事了,谁来可怜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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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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