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让他恢复一点点,给个贵妃的头衔又如何呢?
现在他和虢国夫人杨玉瑶在一起,主要是打马球,骑马奔驰,真真正正的锻炼身体;和韩国夫人在一起弹琴谱曲;和秦国夫人在一起做菜吃饭。
这三个不安分的女人,也都有各自的面首,基哥也都知道,也都理解。
毕竟,基哥跟她们在一起的时候,已经没有那种感觉了。他现在对这三个女人的身体已经失去了兴趣,更多是情感上的交流,就像是家人一样。
而韦氏在船上那一次,是最近的一次!
到现在已经差不多要一年了,天知道这一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今天,基哥终于受够了这个女人。以后他再也不想见到韦氏了,再也不期待她可以给自己惊喜了。
韦氏离开以后,李隆基来到勤政务本楼,胸中一口恶气还没出。烦闷、失望、懊恼等情绪不一而足。
夜色深沉,高力士为了一点小事去打发李林甫了,二人也不知道把事情办得怎么样。李隆基脑子里乱糟糟的,恨不得杀几个大臣解解恨!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李隆基尽量恢复了一下面部表情,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然后他坐在床榻上,假模假样的拿起一本书读了起来。
“圣人,右相的事情办妥了。”
高力士走进书房,来到李隆基身边,叉手行礼说道。
“说吧,怎么样?”
李隆基眉目一挑,头也不抬的说道。他的心思,完全不在面前的高力士身上。
“回圣人,邢璹罪大恶极,我们在其家中搜出了很多奇珍异宝,数量惊人,只怕可以装一艘大船。
右相之言,确实不虚。这不太可能是邢璹该有的家产,反倒是很有可能是当年欺骗君上的那个。”
高力士小心翼翼的组织措辞说道,至于去“抄家”的郑叔清,则提也没提一句。
李隆基现在处理政务,已经不太关心过程,他要的只有结果。他不关心,高力士就不报,有结果便直接说结果。
“嗯,邢璹一家,灭门吧。女眷为奴,男丁全部杀死,按谋反罪论处。”
李隆基轻描淡写的说道,似乎连审问都懒得去审了。
欺君之罪,就是该死,有什么好问的呢?
大唐四年前已经打赢了吐蕃,又灭掉了后突厥汗国。如今四海归一,大唐天下无敌,李隆基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能做的。
区区一个邢氏,灭门又如何?又能如何?
高力士一愣,这个案子内部其实颇有些古怪。郑叔清早不整晚不整,偏偏这个时候整一出。据说,邢璹之子邢縡还在京兆府衙门,这件事极有可能是因此而起。
真的就不再审问一下了么?
“圣人,邢璹之子邢縡还在京兆府衙门,要不要问一下?”
高力士始终觉得这件事太过巧合了,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呢?这背后,是不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操纵?
“不用问了,哥奴已经办成了铁案,由着他去吧。邢縡也送大理寺,明日就行刑。
让杨慎矜好好的清点一下这批宝物,邢氏之人,真是死有余辜,朕当年就该杀了他们。”
李隆基翻了个身,背对着高力士,有些疲惫的摆了摆手。
很多事情,只要有李林甫参与,其实最后结果都会变得大同小异。他收拾邢氏,不过是狗咬狗罢了,有人帮忙收拾掉欺君之人,还能充实内库,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如果还有这样的人,再多杀几个就好了!
方重勇让张光晟背了那么多“声情并茂”告状之语,结果一句没用上,基哥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判了邢璹全家斩立决,干干脆脆送他们一家上路,没有半点怜悯。
足以见得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夜更深了,高力士吹灭了蜡烛,缓缓退到书房以外,不去打扰李隆基的睡眠。基哥已经一年多没有美美睡上一觉了。
……
平康坊的李林甫宅院某个书房内,茶炉正慢慢煮着茶水,四周弥漫着阵阵茶香。郑叔清如同小学生一样,很是拘谨的坐在李林甫面前,大气也不敢出。
不一会,茶煮好了,李林甫给郑叔清倒了一碗,也给自己倒了一碗。